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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還差點怎麼了。”
“比你聰明的都不要，就你伸手，你沒看見二大爺那個樣兒，那是不想要又不要不行，找不到藉口，你這有明顯的理由，還上趕着去要錢，人家不要肯定有不要的理由。咱傻不要緊，跟着聰明人走就行，這個道理還不懂嗎？”
“懂懂懂，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第二天，趙芹一進廠就找了兩份報紙奔着宣傳科過去了，還順手叫上了馮琳和鄭麗春兩個人，兩個人目前乾的都是她的助理的活，不過工作內容不一樣，馮琳主要幹一些體力活和重複性機械性的勞動，比如蓋章，原因就是她的學歷太低。還是老生常談的問題，理論上廠裏不看學歷，只看文化水平，但是怎麼量化文化水平呢，還不是靠學歷。馮琳最近在讀高級班，爭取拿到高小學歷，然後準備參加廠裏辦的提高班，爭取拿到初中學歷。有了這種學歷，未來不說是一片坦途，但是絆腳石也少了很多。
而鄭麗春，則承擔了不少寫稿和整理文件的任務。趙芹進門的時候，正是宣傳科最忙的時候，主要是寫稿投稿，採訪工人，板報製作，工作安排等等。看到趙芹進門，趕緊停下手頭的活，迎了過來，趙芹很少親自下科室，雖然這些科室都歸她管，但是趙芹只會訓科長和主任，也只會給這些人安排工作，所以一看趙芹親自過來了，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了。
幾個人相互問了好，趙芹從鄭麗春手裏接過了報紙，第一份是一份去年九月份的報紙，這是報紙第一次明確發文，說是不能用利益和金錢來誘導人民，要保證人民的純粹性。第二份是去年年底，這一份報紙，嚴厲批評了，這種一切都和錢掛鉤的簡單粗暴的獎懲辦法，對於工人，應該有多種鼓勵方法，要提升工人的榮譽感，讓大家主動去幹一些應該乾的事情，要保證工人的先進性，而拿錢引誘工人的行爲是不可取的。第三份，也是類似這種情況，在獎勵方面，應該是精神獎勵爲主，物質獎勵爲輔，不可主次顛倒，同樣犯了錯誤處罰也是這樣，物質處罰只是小懲大誡，只是方法之一，而不是必要手段。
對於這種情況，國家雖然沒有切實的出臺一部關於某某事件的建議之類的文書性質的東西，但是報紙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三次，這也說明這是一件上邊很重視的事情。
三篇文章的標題，趙芹都用筆給圈出來了。“邢科長，這件事，我交給你了，你們宣傳科這一次對內的重要任務，就是把這件事給全廠職工貫徹下去，一個月的時間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