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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人怎麼說呢,其實說起來具體怎麼回事,我們這些做學生的沒有一個人知道,就是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可能稍微再晚一點,寒假前吧,費諾有一兩週不在學校,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後來再有系裏的同學看到人,是他在宿舍區幫一個女生搬家……我想你也能猜得出,那個人是潘希年。她來我們學校的時候已經大二了,聽說之前在更南邊的大學唸書。本來大家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爲是費諾的親戚或者朋友什麼的,通過關係轉過來,但後來陸陸續續在辦公樓見到她出入不說,連我都親眼看見還幾次週末的夜裏她搭費諾的車離開學校,或是週一一大早從費諾的車裏出來趕去上課……除了這個,易華他們也在市裏看見他們兩個人出雙入對。我和潘希年是沒什麼來往,就記得她不太會笑,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吧,總是面無表情的,看起來總是有心事又很憂鬱的樣子。但是每次和費諾在一起,她就像變了一個人……”
說到這裏,他停下來喘了口氣,看雲來接受程度還不錯,沒特別受到打擊的樣子,又繼續往下說了:“就是今年上半年吧,這兩個人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的,起先只是學生們傳——費諾在女生里人緣非常好,平時一點什麼風吹草動都有人討論,後來不知怎麼連老師那裏也有了說法。但這種事情很多都是自由心證,又沒確鑿的證據,大家只是在傳,各種說法也都有……易華的導師不是何彩嗎?她好像就聽何彩提起過潘希年是費諾的什麼遠親,但……我看過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你要非說他們只是親戚,不管別人相信不相信,我反正不信。”
蔣仲偉難得謹慎地停了下來。不料雲來只是笑笑:“這說明不了什麼。師兄你也說了,很多時候這不過是自由心證,看到的不見得都是真的,更不見得都是外人想的那樣。何彩老師既然也說了他們在親戚,又在一個學校,費諾照顧她也很尋常。”
他說得很鎮定,內心卻一點底都沒有。果然蔣仲偉聞言笑了一下,笑容裏有點嘲諷,更有點喟嘆:“雲來啊,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了人的。你心裏有什麼人,看着她的時候,眼神都是不一樣的。你應該看看說到潘希年時你自己的樣子,就知道爲什麼費諾和潘希年的傳聞會傳得這樣張揚了。無風不起浪,空穴纔來風,不見得每件事情都是旁人喫飽了撐得沒事幹閒磨牙。”
“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蔣仲偉打斷他,“其實說起來又有什麼?費諾比我還大不了幾歲呢,已經是海歸的博士了,年輕,風度翩翩,前程眼看着不錯,又未婚,如果我是潘希年,說不定也會喜歡他……但我就是有點搞不懂,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真的在一起吧,雖然有點奇怪,但平心而論倒是很般配,但是看起來完全不像啊,我說句不太好聽的啊,我看着,倒有點像是潘希年一廂情願……說起來也是,過了這個暑假,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再沒兩個人同進同出了,所以那天在網球場遇見潘希年,我還喫了一驚呢。唉,這件事情就是一團迷霧加亂麻,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不過雲來,也不要嫌師兄多事,你要追潘希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多在邊上看一看,看清楚了再走下一步。不然到時候有什麼,傳出話來太不好聽了,對你更不好……”
最後幾句話雲來思索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時什麼意思。他反而笑了,向蔣仲偉道謝說:“謝謝師兄的提醒,不過就算萬一真的和費諾成了情敵……”
他有些爲難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才又抬起頭對着一臉錯愕的蔣仲偉說:“嗯,他是很優秀不錯,但是……我條件也不太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