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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紀曉彤和程朗的那一席話,好像寒冬二九天的一盆冷水,徹底地澆醒了潘希年。再回想這幾年來費諾的種種舉動,當初那些並不明白的迷茫也都漸漸清晰起來。每一件事,費諾的每一個舉動,此時也都找到了因由——當初的自己被過久的追逐和單方面的絕望迷住了眼睛,竟把一切指向了相反的答案,現在想想,是多麼可笑。
幸好,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幸好,一切還不太遲。
幸好,他們都沒有放棄彼此。
儘管知道了一切,潘希年並沒有急着找到費諾去證實什麼,相反,他們的相處彷彿回到最初的時候,平靜怡然——潘希年時不時回家喫飯,和費諾心平氣和地說一說彼此的近況,不知不覺就是一個下午。費諾對這樣的變化至少在表面上沒有任何異議,但潘希年發現,當自己也平靜下來之後,才能感覺到費諾也會常常悄然凝視自己,又在自己有所察覺後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正如當年她所做的一樣;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融洽溫暖,但又有什麼是不同的,那些最細微處的細節被潘希年越來越多地捕捉到,她也不說,就這樣平靜又滿足地等待與希望。
接下來的這個學期,潘希年和費諾也都忙碌起來,費諾長時間地不在學校,而潘希年選了十多門課,每天穿梭在各個教學樓和不同的自習室裏。儘管這樣忙碌,儘管和費諾見面的機會少了,但潘希年又是安定的,她知道自己一步步脫離往昔那個柔軟、固執、憤怒的“小女孩”繭,逐漸成長,也必然有羽化的一天。
暑假時她找了一份市博物館的實習工作,也答應費諾搬回家而不是像上個暑假那樣住校,在工作開始之前,費諾先一步去了西班牙,參加一個學術會議,順便回德國看望導師和朋友,半個月後回來。
一切分明朝着越來越好的方向前進着,潘希年一邊工作,一邊等待費諾回來的日子,但就在費諾抵達西班牙沒幾天,她收到一封信,其中除了費諾親筆寫的信件,還有一張西班牙語的信件,以及一張往返機票的預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