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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紅看着王守仁的眼神,她要是不收好象是要懷疑她是不是給他說壞話、破他好事呀。向紅只好裝起來,人求人時就有了幾分真誠,沒有平時的那種討厭樣子了,想想也是可憐,比丁保明小不了幾歲,滿臉皺紋了,這時纔剛剛提撥正科,還是個虛職,感覺到了誰都不容易,也是王守仁多想了,她從來就沒有覺得與他有什麼間隙,何況,組織上選定的人還能因爲某一個普通人的不同看法甚至說點壞話就擱下?何況這次根本就不是什麼重要崗位,是一批人,考察也就是那麼回事。
據肖志鵬說,他們單位這次就有兩個,其中一個與去年秋季新調來的組織部長是中專的同學,人老實巴交,也沒有什麼高的要求,只希望能落實個正科級,享受個工資,而且這個中專在宜城同學中這樣的情況還很幾個,於是,組織部就就劃了槓槓,一批人就定在這個範圍裏,王守仁就成了其中的一個。
肖志鵬說這些時,有些落寞,風水輪流轉,爲什麼每次轉的時候就把我劃拉在了一邊?肖志鵬因爲身份問題,是屬於行政管理的事業編制,既不能套職稱掙高工資,因爲屬於行政管理;也不能提撥,那年公務員過度,就又把他們放在到了一邊,所以進不了公務員序列。他們中有的人直到退休,還是掙着行政科員的工資,反映過幾年也沒有解決,總不能象老百姓一樣集體到市裏省裏上訪吧,紀律不允許,各種條例規定不允許。
肖志鵬經過多年的打擊與歷練,也有些風清雲淡了,每每說起別人的提撥時,也有了些許旁觀者的淡定了,他調侃道,“等那天或許我們中間也有一個人的什麼親戚朋友同學來宜城當領導了,我們的問題也就能批量解決了。”
組織部的同志是從下坡考察完來到順水的,丁保明主持會議,他說,“今天是個好日子,是咱們順水2009年開春的第一件好事,就是涉及到同志們個人問題,大家可能也都知道了,關於考察王守仁同志提撥主任科員,希望以後這樣的好事多一些,希望組織部的同志能多來我們這兒考察幾次,讓我們的同志多多進步。王守仁同志來咱們這兒時間不長,但年紀不小,工作時間也不短,工作經驗比較豐富,尤其是工作以來一直從事農村工作,基層工作經驗相當的豐富,來我們這兒分管的計劃生育工作任務完成得相當好,縣計生局的領導也非常認可,下鄉工作做羣衆工作也非常好,處理矛盾問題的能力也比較突出,與同志相處也厚道踏實,總之這個同志無論是工作,還是羣衆口碑都是不錯的,所以對於組織上的這次提名,我個人沒有意見,完全贊同,下面還有例行的程序,一會兒請組織部門的領導給大傢俱體說一下,希望大家本着對王守仁同志本人負責和對組織負責的態度,認真對待,王守仁同志年紀大了,能有這麼一個機會,很難得,希望大家成人之美。”
秦如義坐在了丁保明的旁邊,他沒有說話,向紅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的疲憊,眼裏隱隱的紅血絲使她感覺到秦如義還沒從麻煩中解脫出來。
那一夜,秦如義跟她說了很多,也隱藏了很多,她最終還是不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得罪了什麼樣的人,她只知道秦如義很危險,危險到隨時就從她的世界裏消失,只這一樣就令她揪心不已。她那一天正好坐上張師傅的車,特意打探秦如義的消息。張師傅只是說秦如義現在爲了照顧爹媽,住到了以前的小區裏了,並沒有再說其它。鄉里的其他同事也沒有人提起秦如義的事情,如果真如秦如義所說,這個事情還沒有鬧得得全縣沸沸揚揚,沒有擴散開來,起碼可以說明事情還在可控範圍。
向紅捏了捏早已裝在口袋裏的小紅三角包,這是一道符,就寫在了黃紙上,上面豎寫的字符向紅不認識,但向紅只希望戴上它的人能逢凶化吉。向紅家附近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出走多年回來後就給人算命打卦,據說很靈驗,現在在方圓幾十裏還是很有名氣的,每天來求前程問命運的人還不少。幾年前,向紅的哥哥睡不着覺,有時還莫名其妙地哭,媽媽說是跟上不乾淨了,媽媽拿了哥哥穿的貼身衣服,恭恭敬敬地供在桌上,燒上一柱香,那大師開口說話竟是向紅沒有聽過的不知什麼地方的口音,與他平時說話的聲音截然不同,當時就給哥哥劃了一道符,要求是回去將符燒後喝下,幾次下來,哥哥還真的好了。
媽媽後來蒸了蓮花大供,拿了一張百元大鈔去還願,從此家裏一有事情就去求這位大師。向紅當時半信半疑,所謂得病亂求醫,反正不知後來是喫抗焦慮的藥好了還是都有原因,總之後來沒有犯。
秦如義的事情一直縈繞在向紅的腦海中,她莫名地怕沒有他的日子,她怕事情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他真的被迫離開順水,離開宜城,讓她的世界中再沒有他,讓她過沒有他的日子,她幾天來特別後悔她對秦如義做的舉動,他特別無助地向她傾訴,想得到她的安慰與排解,而她盡然什麼也沒做,反而有些粗魯地將他推開,她自責,想給秦如義打電話,但又覺得有些不合適,也不知道打通該說什麼,但她又想爲他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