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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剛做了祕書時間不長,沒有這樣做過,何況,他這裏的煙也是從鄉長那兒領來的,最多領一條,是鄉里來了零星客人用的,他老底裏也沒有一條,結果他卻沒往鄉長那兒推,順口一問,就此與黨無緣了。不由得問什麼客人,怎麼要這麼多?
史副書記有些不高興了,這小子前途還在我手裏競跟我耍心眼,最終當然也沒領成一條,王守仁破例又給了他一盒,總共給了兩盒,王守仁還在本子上記了兩盒,怕將來鄉長問起來再說不清了。
這事在王守仁這裏就算過去了,最後一次他們在一起喫飯,也就是六月份了,馬上就七一了,桌子上史副書記明顯對王守仁喝酒不滿意,硬逼着王守仁如何如何喝,否則的話黨員就不用考慮了,王守仁也是年輕氣盛,擺明了是針對他,心想你也翻不了天,也沒喝酒,也沒再理會這事,結果後來王守仁的黨員就這麼擱下了,後來王守仁想,如果他當時想辦法向鄉長領一條煙或者自己買一條煙送給史亮,他的黨就這麼入了,他當時想不通的是,請他喝了那麼多次酒,就不算了嗎?
後來聽人說,史副書記說那喫的是公家的,連他個人的一支菸也沒喫過,喫了公家的還不算,還非得要喫過個人的,否則就覺得很不公了。
這件事情,王守仁本想往書記鄉長那兒捅,後來想自己才工作不久,這樣搬來搬去又怕領導對自己有看法,又怕別人說是不是你這小夥子有問題,爲什麼那兩個都入了就把你放下了?所以掂量了幾天也沒去給領導說。
事後想,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看你在這兒還能幹幾年,老子年輕着呢,看誰熬得過誰。但沒想到的是史副書記又幹了三年,不是把指標給了教辦,就是給了醫院,硬是將一個王守仁從毛頭小夥子也熬成了老同志,到史亮休息了,下屆的副書記來了,很驚奇怪王守仁不是黨員,但這個副書記做事沉穩,心裏想,或許人家是信仰不同吧,象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一樣,年紀大了的,不一定人家就是沒人介紹對象,幸許人家就是自己想一個人過呢,這是各人的信仰問題,所以,也沒過問這事情。
王守仁呢,在入黨這事上漚了氣,一生氣也就不再想提這事,他覺得這事就不是個事,還能再遇上史亮那樣的人?什麼時候想入再開口吧。
但就這麼一直自己不開口,到後來真正想入的時候倒開不了口了,未開口倒覺得這事有問題?讓人家想這小夥子有什麼問題,這麼長時間入不了黨?
所以,後來,人們也不問,王守仁也不提了,入黨這事成了王守仁的一個心病,藏在自己心裏,不能與人說。多年以後,王縣長在下坡鄉老同事的婚宴上見到這位副書記——史亮,就主動舉杯與這位副書記喝酒,說,“感謝史副書記,如果沒有你,就沒有我王守仁的今天。”
按說一直以來,王守仁一直覺得自己非黨是個見不得人的傷疤,揭揭不得,治治不得。所以,雖然是個年輕小夥子,但進取心全無,後來父親與王守仁交談,說他們倆口子最近吵得厲害,因爲什麼呀。王守仁本不想在父親面前說他的煩心事,但父親問得急了,就說了,還不是因爲我。無意中把張桂梅常說他的話說了出來,可見張桂梅說得對,根源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