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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紅感覺象纔剛剛精疲力盡地打完一場戰役,但勝利的果實沒有保持多久,這敵人又反攻倒算,洶湧而來,向紅在心裏替秦如義不平起來,順水是他曾經付出心血的一個地方,他之所以費盡周折將王衡趕走,固然有一些個人有因素,因爲她的事情,秦如義與王衡結下了個人恩怨,所以秦如義自然不想與王衡深入交往,所以這個主觀因素是肯定存在的,但更多的是,當時,作爲主政順水一方的官員,他不想讓順水這塊地方落入王衡之手,順水是一塊未開發的處女地,在他手裏寶貝似的端着,所以,他想給她找一個好人家,真正疼她懂她愛她的人,他不想這一片大好河山生生地讓王衡給糟蹋了,這有了幾分當初他將向紅從王衡手裏救出來的那種感覺。秦如義費了那麼多的勁,繞了那麼大的彎,在牛定川面前狠狠地秦了王衡一本,才通過牛定川的力量,最終否決了王衡,救了順水一命,順水,怎麼着也是他拼力捍衛的一個地方,一個人做一件事情是不容易,成事不易毀滅易,不知不覺之間,這順水又到了王衡的手裏,她突然心疼起秦如義來了,經過了那麼多對他的的恨與懷疑,她又從心裏和他站到了統一戰線上,她悄悄地走出了會場,退了出去,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這次她沒有猶豫,很快她就撥通了他的電話,她說,“我看到王衡了,王衡又要回順水了。”
秦如義的語氣倒沒有她想象的激動,他出奇地平靜,他有些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你在開會?”
向紅想,自己也是多些一舉,以他現在的地位和能量,他能事先不知道?說不定,研究決定此事時,他也是成員之一呢,他是縣委常委。
可是,他爲什麼在議事時不說話,不反對,他是有這個權力的。當初,他以一個小小的鄉長的身份,就能把一件事情推翻了,如今,當了縣委常委了,倒讓王衡堂而皇之地從大舉侵入,這還是過去的那個秦如義嗎?
也許,是王衡強大了?他背後的人強大到秦如義不戰而敗?
向紅猛然有些悵然若失,她現在想來,自己雖然在順水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對那一片地方還是有感情的,這感情很複雜,與秦如義的關係是一個重要的因素,那時那地那人,讓她常常感慨萬分,想秦如義大概也是如此吧,但是,現在的他們畢竟都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尤其是秦如義,他的職位更高了,他也許就看得更遠了,順水不是他的勢力範圍了,也不是他唯一想要爭取與庇護的地方了,他有更宏觀的事情要去做,他再幹涉順水無形中就成了侵入別人的勢力範圍,這應該也是官場上的大忌,何況,旅遊開發的主任是李陽,他與李陽關係如此微妙,所以,至少,他願意從表面上維護他們之前的與別人不同的親密關係,他在表面上要維護李陽的任何決定,他不能與李陽公開產生矛盾,順水僅僅是宜城十二個鄉鎮之一,僅僅就是他秦如義呆過的地方,是他與向紅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如今的順水,如何發展,如何開發,發展得好與壞,都是別人的事了,落到什麼人手裏,似乎跟他們個人的關係不是太大了。
秦如義已經離開這裏了,她向紅也只能算順水旅遊開發管委會的一個名義上的成員而已。
也許向紅不知道,並不是所有進了常委的人都能把一件事情否決掉的,你即使發表了不同意見,該決策的還是要決策,該實施的還是要實施,民主還要集中,無非是,你可以保留意見,何況,你在發表反對意見時,你也要審時度勢,說不定,你的這一反對,於事情的成敗的作用無足輕重,卻無形中爲你樹立了敵人。
本來,他作爲唯一進了常委班子的原順水政府主要領導人,在這個問題上,他應該提點什麼建議也好,意見也好,起碼應該充滿感情地希望順水的明天更好,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總之,達件事情上,他還是有發言權的,但他沒有。
但是,秦如義不是沒有爲此做過努力,無論於公於私,他都不願意讓王衡重新回去,因爲王衡是他親手否決的,但是,僅僅事隔一年,李陽又大張旗鼓地將王衡如迎接財神爺一般地請了回來,在秦如義看來,怎麼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偏激一點看問題,李陽這是和他對着幹,相當於他做過的決定是錯誤的,被推倒了重來,所以,常委會上,秦如義表面平靜地舉雙手贊成了意見,他的臉色也是不好看的。想到這一層,城府深厚的秦如義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只不過,以他的爲人,以他和李陽的關係,他自然不會鑼對鑼鼓對鼓地明着乾的。但是,既然上了常委會,也就說明一個問題,他的努力以失敗而告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