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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義不知道該跟李陽說些什麼,一段時間以來,他看到王衡與李陽的關係密切起來,而隨着李陽從京城回到宜城,與自己成爲同事,他感覺到他與李陽之間的那種親密逐漸被一種看不見的疏遠所代替。
遠交近攻,戰國時期齊國是個強大的國家,它和周邊國家有很多利益衝突,特別是地盤上的交錯使得它們經常發生戰亂.而齊國和不相臨的國家沒有多少衝突,齊國要擴張肯定就要攻打臨國,而它臨國的臨國就是它交往的對象,以形成夾擊之勢.人際關係中,當很多人處於利益衝突中,你就應該攻擊你的潛在的競爭對手,拉攏遠方的和你沒有利益衝突的人,裏應外合,使你處於不敗之地.秦如義有時想,他和李陽已經到了需要攻略的時候了。
他們實質上是並列的,但李陽之於他有着先天的優勢,她身後是京城,是政治中心,這應該就是宜城縣委書記都得讓她三分的理由,再加上近有市裏的關祕書長,所以,李陽的優勢是遙遙領先的,而且秦如義自然知道,李陽的目標是縣長,過渡一段時間,那個縣長妥妥的是李陽的,有人將人事安排稱之爲配藥,藥方就是那麼開的。
但不想當縣長的副縣長就不是一個好副縣長,秦如義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他只是在蓄勢力而發。
但是,秦如義沒有想到的是,他與牛定川聯手趕出去的王衡又頻道地活躍在宜城,原來,王衡是王守仁的金主,但王守仁這樣背景的副縣長,其勢力是不放在秦如義眼裏的,王守仁是掀不起大風浪的,但王守仁上臺後,自然會在自己的權力範圍內,給王衡一定的利益的,這是官商結合的默契所在,也是雙方共贏的一種存在模式,所以,秦如義倒也沒有放在心上,但王衡攀上了李陽,就讓他心有不安了。
實際上與王衡的矛盾,最初由向紅而起,一個情事發展起來的商人,在政界上的影響力是不容小的,一個縣的龍頭企業老闆的話語權某種程度上是大於縣委書記的,一個企業家的份量要大於一個縣委常委,權力是無止境的,官司不怕做大,王衡與李陽的聯手,絕對是強強聯合,會快速發展起來的。
秦如義早已發現了王衡的端倪,王衡與王守仁打得火熱,這秦如義早已知道,但秦如義是不把王守仁放在眼裏的,王守仁尚成不了什麼氣候,何況跟着他混的王衡?王衡錯把螞蟻當大象,他也是太把王守仁這個沒有深刻背景的民主副縣長當回事了,以爲官司就是帽子頭上一戴就可以威力無邊了?做官的學問與門道多着呢,有的副縣長並沒有一個局長的權勢大,有的一般科員照樣可以辦大事,左右了局勢。所以,秦如義自然也對此不屑一顧的。後來,他們圈子內都知道李陽換了車,換了司機,這個雙換才讓秦如義知道,王衡又傍上了李陽這棵大樹了。
這時秦如義就意識到王衡對順水的那點心思又活了,他自然無法左右李陽,甚至連一點意見和建議都不能在李陽面前提,他不能越雷池半步,別人管的你肯定不能插手。
秦如義與雷邦憲談起順水的開發,二人自然一拍即合,雷邦憲當時不是沒有動心,是雷邦憲的策劃水平入不了牛定川的法眼,牛定川怕雷邦憲這個土狍子破壞了他順水的雅,牛定川要高起點規劃,高標準建設,要將順水的開發上升到精神與審美的高度,雷邦憲自然沒有這樣的高度,如今,那個具有浪漫主義情懷的縣委書記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土生土長的泥腿子張學明,張學明沒有那麼多的情懷與感傷,所以,即使秦如義不提醒他,雷邦憲也早就蠢蠢欲動了,這些企業家是幹什麼喫,他們最初積累的票子多得在口袋裏活崩亂跳,早想找個地方下崽繁殖呢,何況,宜城這地面上的溝溝壑壑,那個不知道得透透徹徹,眼睛瞪得一個比一個大,誰誰要拿了那裏的一塊地了,他們心裏都清楚着呢,這些最初通過簡單粗暴的斂財方式富起來的宜城土財主們,在經過了原始的積累後,正在進入了一個瓜分地皮的時代,他們重新返樸歸真,要做新一代的地主和地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