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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小傷而已。”祁善說。
子歉低頭笑笑,語氣不無惆悵,“以前我不服氣,認爲只要周瓚不從中作梗,我們就會是很好的一對。人之所以活得累往往是總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用不着挑撥,只需要把事實擺出來,就足夠我知難而退了。”
祁善沒有說話。他依然絕口不提自己與阿瓏的關係,彷彿走到今天一切都是祁善的選擇,從頭到尾他只是在尊重她、成全她。這個站在她面前侃侃而談的子歉,比分手時只用了一句話的他更讓人陌生。
“聊什麼呢?”周瓚回到祁善身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祁善破天荒地沒有動彈,她看着子歉那種瞭然於心的笑意,就當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吧,他怎麼想都不再重要。周瓚沒有說錯,是她錯得離譜,她怎麼會認爲子歉纔是更適合她的那個人?周瓚不怎麼樣,相比之下,竟也不是一無是處。
“我說你們很好。”子歉說。
周瓚纔不管子歉是不是言不由衷,“那是當然!”
阿瓏聽阿標的妹妹數落今天的公關公司太過敷衍,她端着玻璃杯,不時回頭望向心繫之處,杯裏的冰塊已開始融化。子歉親口說過他和祁善再無可能,阿瓏相信他。子歉是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她每瞭解他一天,就越覺得自己是爲他而生,祁善可以給子歉的,她都可以雙倍賦予。可她還是很想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看起來融洽得很。周瓚都可以加入到談話之中,她爲什麼要在一旁等待,像個傻瓜。可她現在若貿然過去,子歉會不會生她的氣?
就在阿瓏猶豫之際,子歉已從周瓚二人身邊走開,彷彿感應到阿瓏的牽腸掛肚,他微笑着朝她招招手。阿瓏像小鳥一樣朝子歉飛去,挽了他的胳膊說:“剛纔趙叔叔還問起你,他和我爸是老相識,我們去打個招呼。”
周啓秀剛到,他和阿標父親交情不錯,接了邀請函特來捧場。阿標父子熱情相迎,子歉也領着阿瓏朝他走去。祁善不願去揣測,子歉和阿瓏在一起有幾分出於真心,幾分是爲了阿秀叔叔。現在的他看起來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有了阿秀叔叔盛年時的風采。祁善心間卻浮現出多年前她初識子歉的情景。他熟知許多種花開放的時節,當誤以爲隆兄意圖不軌,他會不計後果地擋在祁善身前,哪怕她當時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是。他有時鬱鬱寡歡,做的多說得少,黧黑而倔強,像一棵筆直堅忍的樹,笑起來又如山間自在的風。那是祁善認真想過要將身嫁與的人,不知不覺間已被他自己的渴望馴化成另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