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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中的祁善都快被逗笑了。周瓚先天不足,以前是身體弱,被小心翼翼地養大,“小嬌”這個乳名便是因此而得。但那都是上小學以前的事了,在祁善較爲清晰的記憶裏,周瓚早已是喫嘛嘛香,活蹦亂跳的模樣,上山下海各種極限運動都玩得不亦樂乎,怎麼看都不像是缺乏營養。若他真有什麼身體狀況,除非是貪淫樂色,以至於油盡燈枯。他這邊剛喫了她媽媽煮的愛心麪條,沒準待會兒就轉到某個溫柔鄉里縱情聲色去了。
在長輩眼裏,不管孩子長多大,永遠都還是他們記憶中一團稚氣的模樣。一如周瓚無論在外怎麼胡鬧,祁善媽媽記得的總是那個喫奶搶不過祁善哇哇大哭的嬌孩子,而祁善在單位裏已混成骨幹員工、資深館員,可爸媽依然覺得她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姑娘。
“後天的百日宴我和你爸另有一場喜酒,由你做代表就可以了。你們是同輩,交流起來也方便。你阿秀叔叔那邊我已經給他打過招呼。你去的時候替我們把紅包帶過去。”
沈曉星說着,把塞了錢的紅包拿給祁善,把她叫到客廳茶几旁,說:“你在上面寫個名字。”
祁善接過,發現紅包有兩個。她尚未嫁人,按說這類以家庭爲單位的邀請,他們一家三口只需備一份禮錢。
“哦,還有一個是阿瓚的,他讓我順便給他也備一份禮。你把他的名字寫在另一個紅包上就好。”
“媽,子翼哥是他的正經堂哥,他這點事都得讓你來費心,太離譜了!”
“讓你寫就寫吧。”沈曉星沒說破,祁善自己幫他做的事還少嗎?這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他畢竟是男人,這種禮節上的瑣事難免做不周全,他又沒有媽……”
祁善總算是看透了,“沒了媽”這件事簡直是周瓚的護身神器。祁善惡意揣測,若媽媽知道周瓚把她那兩個鋪面拿去銀行抵押貸款,是否也會把這些都歸咎於他“沒了媽”。極有可能的結果是,她爸媽教訓他一頓,回頭找阿秀叔叔談心,甚至自己掏出體己助他度過暫時的難關都不稀奇。他雖“沒了媽”,但都快把她的媽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