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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楠阿姨真會交朋友。要是周瓚死了,我可不一定能對他的孩子那麼好。”祁善低頭在紅包上寫字,嘴裏嘟囔道。
沈曉星立刻呸了一口,“你這孩子烏鴉嘴。他有那麼招你恨?”
“就是!”祁定也搖頭看了女兒一眼。
祁善一聽到爸爸有心思插話,就知道廣告時間又到了。她也只是在父母面前隨口胡說,見媽媽反應激烈,便及時住嘴。她當然知道媽媽和嘉楠阿姨是真正要好的朋友。用沈曉星的話來說,女人過了四十歲的年紀,要麼早就沒了女性知己,若還存有一兩個年輕時代相攜走過來的閨蜜,多半比身邊的男人更可靠。
他們那一輩的人圈子窄,沈曉星和馮嘉楠兩家住得近,從小學開始同班,中學時期每週一次的升旗儀式,她們小姐妹倆繫着紅領巾抬頭挺胸地站在全校師生面前升國旗。她們吵過架、較過勁、穿過彼此的內衣、同時暗戀過當年的男美術老師,一直到考上不同的大學才短暫地分開,但感情卻沒有斷過。周瓚的父親周啓秀也是通過沈曉星才認識了馮嘉楠,他是沈曉星大學同班的同學,祁定的校友。結婚以後兩家更是通家之好,做了許久的鄰居不說,各自父母那邊都是當作親戚來走動的。
馮嘉楠驟然離世,沈曉星幫着周啓秀和周瓚裏裏外外操持葬禮。但直至現在她也沒有去過馮嘉楠的骨灰處祭奠,一次也沒有。祁善問她,她說自己年紀也漸漸大了,不願意再去傷那份心。
在這樣的關係下,沈曉星自問怎麼護着周瓚都不爲過,在周瓚心中她也早就扮演着母親的角色。連“乾媽”“乾兒子”這樣的俗禮都不需要,他平時叫她“善媽”,嘴甜的時候也叫“媽”。在沈曉星眼裏,祁善和周瓚都是她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祁善自悔失言,放下筆就把頭往媽媽肩上靠。嘉楠阿姨對她有多好,她也不是不記得。只是周瓚有時實在太過分了,她很難不慪氣。
“媽,我只是想說,我要是有個朋友,能像你和嘉楠阿姨一樣就好了。”祁善向媽媽撒嬌。她有些悵然地想:若周瓚也是女孩子,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會簡單許多。
沈曉星摸着女兒的頭髮,感嘆道:“你嘉楠阿姨一輩子好勝。她長得比我漂亮,高考成績比我多五分,畢業後評職稱比我早,愛得比我轟烈,嫁的男人也比你爸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