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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鐵鍋裏熬着濃粥,呼呼冒着熱氣,黃澄澄的,咕嘟咕嘟翻滾着。
是苞米碴子粥,一人一碗,苞米麪的饃饃凍得梆硬,一人一個,再多,就沒有了。
可剛來的時候向晚明明瞥見他們喝的是米糠,還是淡的零星飄着的而已,爲什麼變了顯而易見,如果向晚不說出來一起喫的話……那就只有向晚一行人才喫的到苞米粥。
齊澤在懷裏掏呀掏,掏出了半塊白麪餅子,遞給了向晚,一羣將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着煮粥沒燒盡的火堆,蹲在雪地裏。
大家都看到了,齊澤也不在意,拿着餅子抬了抬手,示意向晚接着,沒有人說什麼,大家自顧着吸溜碗裏的粥,若是燙嘴的時候不喝,一會就凍住了,想喝就得啃冰塊了。
向晚卻不接,低頭嘬了口粥,暖了脣齒然後慢慢啃着凍饃饃,齊澤想塞到向晚手中,向晚瞪了他一眼,他只好把餅子揣回懷裏。
向晚第一次如此體驗邊疆戰士的苦難,凍上的苞米饃饃又幹又渣,吞嚥時劃嗓子不說,還相當磨牙口,好不容易啃下來一塊,還跟着掉了一些渣渣。
糧食,是不能浪費的,將士們已經習慣這種飯食,用衣服兜住,聞霜的饃饃掉了渣渣進雪地裏,旁邊的人直接跪在雪裏舔起來喫掉。
嚇得聞霜一哆嗦,向晚看在眼裏卻心酸的緊,齊澤本應該訓斥兩聲,但終究沒說出口,那孩子看着也才十七八的樣子,若是在現代,當是坐在教室裏唸書的。
他什麼也沒說,喫掉沾了雪的殘渣後又蹲起來繼續啃自己的饃,聞霜何曾喫過這種苦,此刻卻也紅了眼眶,默默用衣服兜着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