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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老師失望地將紙和照片收回,我在旁邊向程建議,能否拿回去幫忙修改?然後請成都晚報發表?但程說成都晚報主要發區市縣的稿件,鄉鎮一級的稿件很難發表。這件事也只好作罷,我們跟着何書記繼續前行(後來這件事由我們縣上辦的小報發表出來)。這時一個高個子男老師又擠進來,他是程祕書小學、中學同學。兩人相見很是親熱,站到路旁邊上說個不停。因爲我們要去幾里外,八角廟街上的小飯館用餐,那個男老師還陪着程祕書走了段路。
這時我也看到自己中學時,同校的一個女同學,還知道她姓梅以下簡稱梅同學。文革開始時我上初中二年級,她上初中三年級,但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因爲我是8歲才上小學,梅6歲開始讀書;1964年我14歲上初中,實際上比她還大1歲!緊接着初中兩年文革三年,一下子5年過去,不經意間我們都長大成人。特別讓人思念的是1969年初,上山下鄉運動開始的時候。她下鄉在泰安公社味江大隊2生產隊,而我下鄉在幸福公社9大隊4生產隊。
某次我去泰安山上,曾路過她下鄉的生產隊,當地農民叫味江兩隊。見到梅同學她正好出工,和當地農民一起燒火地。知青和農民一道早些時候,將荒地裏的野草、葛藤、小樹等,除杉木樹之外全部砍倒。等曬乾後再放一把火燒掉!據說這樣刀耕火種的地能夠高產玉米。梅同學戴着草帽在火堆旁穿行,高挑身材臉紅樸樸的很好看。收工後還去她居住的,農民院落裏參觀過。那時泰安的農民家,都用棕樹和竹子對剖開,將山泉水湔到竈房的一隻石頭水缸中。這院落裏也有這樣的設施,因爲梅同學的原因,好象泉水流進缸裏的聲音也好聽。
當時她還意味深長地說:二天你要來耍啊!那時候梅同學是18歲的姑娘,而我是19歲的小夥,我們都是一身藍色衣衫。她個子高五官端正,面容俊俏胸部挺拔,很有女人的魅力。梅同學的話語在我心中迴盪了好些年!因爲她是第一個當面叫我去耍的姑娘。我還知道梅同學父母,都在縣食品公司工作。父親是賣肉的刀兒匠。那年代很是喫得開。
當年大家都是知青,連生計都成問題,根本不敢奢望找女朋友。再後來時過境遷知青們各自東西,雙方都不在交往範圍內。一下子15年過去,我自己已經成家還有4歲的女兒。而梅同學呢?她好象還是當年的樣子,我們已經走得很接近。她依舊一身藍色衣衫,衣服的布料和新的程度比知青時候好些。只我不便和她說話,也不好打聽她現在的情況。
雖然和我們走在一道的人很多,但是八角廟街上的小飯館裏,只擺了幾桌酒菜。主要是鄉上,部隊、學校的同志,還有我們來的4個人在這裏用餐,其餘人等圍觀一會兒也就都散去了。離開的包括程祕書的同學,還有那位我實際上很思念的梅同學。飯後我們還是沿着來路回湔縣,外出的人應該都有此種感覺,歸心似箭回程的時間快一些。
虹口鄉共5000多人,自解放以來這裏從沒有考取過大學生。同樣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兩位虹口籍的學生在城裏湔縣中學上高中。後來他們取上成都的大學,何書記還爲他們組織了歡送儀式。也是幾百鄉民敲鑼打鼓,歡送這兩個大學生,從虹口出發去成都上大學!虹口的簡報送到縣委宣傳部來,在部領導的指示下,還以宣傳部的名義轉發全縣各單位。(文廟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