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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萬福在巷子裏被其他孩子欺負,他總是幫弟弟出氣,而大哥則像是一個家長一樣,只靠訓斥就能讓那些孩子低頭認錯。也是從那次交談,馮萬海才知道,大哥之所以不回來,也是一直處在深深的矛盾痛苦中。曾經胸懷大志的他,也一度想風光無限地回來,爲這個家,爲自己的兩個弟弟盡一份做兄長的責任。然而,他的海外之路也並不順利,他離自己當初設想的美好願景越來越遠,越遠還越是要追趕。到頭來兩位老人不僅沒有享受到他的孝順,就連最後一面也沒見着。因此,大哥纔在臨走前的某一天,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後,對着母親的靈堂長跪不起,整整跪了一宿,最後還是他們哥倆給大哥摻進了屋。即使這樣,當時的馮萬海也覺得大哥是咎由自取,如今想來,他覺得自己的心有些太冷漠了。
“是爲了你自己,還是爲了我們?”周寧遠問。
“寧遠,你不要總是這樣。”馮萬海放下手說,“我好不容易想開了,你又潑我冷水。”
“我在跟你開玩笑呢。”周寧遠解釋說。
“你別拿這種事跟我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得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把你包含在內了,要是連你也不相信我,那我還這麼努力幹嘛呢,我現在的錢雖然不多,但至少夠我這輩子花了。”
周寧遠見馮萬海有些愁眉苦臉,對他的關心又佔了上風,她柔情蜜意地說:“好啦,我相信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
男人是世界上最好擺弄的動物,也是最難擺弄的動物,難和易完全取決於他的主人是誰。周寧遠的一點點撒嬌的語氣,就讓這個性格倔強的馮萬海心情迴轉。
周寧遠見馮萬海再次露出笑容,就順勢問起他那邊的進展情況。
“一切都還算順利,上午也見到劉大川說的那個南方人了,只不過對方也是東北人,在南方闖蕩些年頭而已。下次見面的時候,我覺得就該談一些具體的合作事宜了。”馮萬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