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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喟嘆一聲,象是爲凌志,更像是安慰自己:“真是個殘忍的姑娘。”
李璇美回省城一個星期,於沈彥的安排下,除卻推薦副處級後備幹部時,回了趟局裏,其餘時間就是在家裏昏睡。
傍晚有時往偏僻些的城市邊緣行走散步。鄭市的郊野象柳河縣,卻又完全不是柳河縣。
是雨過天不晴,桂花樹尖兒上還掛着雨露滴。天陰得彩色世界,如同一張黑白照片。
幾棟城市拆遷中倖存的老宅子,頂端吊瓦飛檐上滴下的雨水,象時間沙漏,更深露重,滴盡青春。
身姿柔軟的雙花類花木碧桃,垂絲海棠,木槿上,凝立着幾隻越來越近,黑白相間泛着些藍光暈的大喜鵲。待走得更近些,很想用手指輕輕搗搗戳戳,它那肥胖撅着的大白肚皮。想友好地撫觸它,爲它搔癢。它卻總是於一個距離之內,就飛向下一個枝頭。
如果這是它覺得安全的距離,那麼,人和人的安全距離又是幾個枝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