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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撫着女人熟睡中,仍然不乖巧捋順的發,男人暗忖,緣分果真是這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如何相識相待想念,如何念念不忘放不下,偏在心裏養了這隻食不得肉,啃不成骨,喫不上奶,抓得緊些,還會咬自己一口的小白眼狼?
爲女人換第十條熱毛巾,物理降熱祛燒時,陡然明白了前半夜,男人還自作多情了一把。現在看來,李璇美這個小磨人精,留人過夜,分明就是爲發燒留後路,找人伺候啊。
景朝陽得空抽閒,便上牀半靠半坐着依偎着她,打定主意,倘再燒上半度,女人再不願意,亦得肩扛手提,送到醫院裏去,這事總由不得她。
雖燒得糊塗,女人卻夢得很香。且於夢中遇故人,回到當年同凌志一道的境外。那天也是這樣的夜,白天牙就隱隱作痛,半夜裏竟然也發起高燒。牙更是不分彼此地全部站出來作怪。
深夜,凌志陪她道處找牙醫,未果。好不容易尋着一個大夫。國外的大夫不輕易給患者輸水喫藥。最常用的醫囑就是挺過去,觀察看看,充分依靠自身免疫力抵抗。
當夜李璇美恨得直蹦,什麼破醫生嘛。聽說該國的行醫資質還頗爲難考。從讀書起,到漫長的實習期,都如履薄冰。怕誤診,怕濫用抗生素,稍有差池便被吊銷行醫資質。嚴重的終身不得行醫。
爲着安撫女人,凌志曾頑笑道,如今看來,同中國古代庸醫,竟行同一則。話說中國古代有一人,渾身疼痛難忍,不知病根。遍尋名醫。好不容易在一仙島之上,遇見只仙鶴馱着長鬚白髮老翁。世代良醫,要價不斐。
該人重金購得對症良藥,回家按醫囑層層打開包得密實紙紮。最後一層,竟沒有藥,只有兩個字,赫然入目:忍着。雖令人哭笑不得,卻又不失爲每日必得堅持之道。
那夜,李璇美髮現一個小竅門。必須含一口冰冷的水,於嘴裏疼得那一側浸着。方可稍有緩解,於又疼又困之間,稍睡過去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