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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即便沒有風,寒氣也吹得女人濃密的長卷發漫舞飛天。景朝陽用手將她的長髮夾在耳後。
相識這許多年,李璇美再次感受到,這愈來愈不像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情愛。過去象是憐愛,如今女人強大了,他倒更像是憐惜她。
李璇美討厭“憐”這個字。更討厭被心上人兒,將此字套用於她身上。這種感受亦是她終身奮鬥,想要擺脫掉的。
現在,又這樣被景朝陽對待一次。由於不知道是最後一次,所以李璇美相當懊惱地揮臂,將男人攏起她長髮的手打開。
男人被拒絕,不得再繼續此類親暱狀的道別,只得壓下心瀾萬丈情思,哀從心起,內瀾面淡言如冰,對女人道:“你已經,或者說,從來沒有過愛人的能力。”
說到此,他象是哽咽了一下,令李璇美情感幾近決堤,卻又實實在在被男人接下來的話,深度刺傷···看似體恤,實則重磅加載出擊,景朝陽:“我寧願理解你。因爲怕失去,所以更怯懦於得到。”
童年時的經歷遭遇,往事所造就女人成年後感情上的偏執涼薄,似在今夜被最重要的男人,體無完膚地揭露出來,扔在寒凍深雪裏哆嗦打着醜態百出的冷擺。
這是景朝陽第一次直擊李璇美。向來牙尖嘴利反應快的她第一次無話應對似的緊握小拳,看於地面。
有那麼一個瞬間的冷場,似只有雪花撲撲簌簌努力下墮的聲音,填補着兩人最後的空白時光。
言及此,行到這番時候,不再有什麼好說,能說的了。景朝陽轉身提步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