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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長征經常在喜愛的小院子裏聞雞起武。全套功課完畢之後,十分鐘沖澡,五分鐘早餐。長征的生活一直很艱樸,早晨一個饅頭,一碗豆奶。中午和晚上都是兩個小菜,一碗紅米飯,不吸菸不飲酒。
長征同志自退休後喜歡上了創作,他出徵的第一部回憶錄式小說<硝煙戰爭>很受軍事愛好者的喜歡,一連出版了四次,還拍成了電影。第二部小說的名子叫<情繫大山>已經瀟灑落筆,正在聯繫出版社。
于光遠拎着一箱石榴來到長征同志家中,長征同志看到後高興地說:“小於啊,到龍長工作半年多了吧,感受如何?”
于光遠說:“報告老首長,截止到今天整整六個月了。感受頗多,收穫很大。”
長征同志滿意得點點頭,這時王嫂送來一杯西湖龍井。于光遠毫不客氣地喝了幾口,就忙着打開箱子,拿出一個又大又紅的石榴,沾沾自喜地說:“老首長,你喫過這麼好的石榴嗎?”
長征同志拿起石榴來看了又看,幾乎哽咽地說:“六十多年前我就喫過。”他緊緊地攥着石榴,手微微地顫抖,思緒慢慢地打開了他塵封多年的一段蕩氣迴腸的故事:
抗戰中期,我從延安抗大畢業後,奉命調到大梁山一帶打游擊,一次戰鬥中我腿部中彈,身負重傷,戰鬥結束後戰友們把我們幾個重傷員轉送到大梁山區南部的一個名叫南坳村的村莊養傷,我被安排到一個叫王翠英的大嫂家。
王翠英比我小兩歲,丈夫是八路軍129師的一名營長,半年前犧牲了,留下一個女兒和兩個男娃。女兒當時十七八歲,記得她有一個十分好聽的名子叫劉丹陽,姑娘長得特水靈,是村子裏的婦救會長。大一點的男娃子四歲,名子叫劉抗戰。小娃子當時出生不到五個月,叫劉抗日。
我當時傷的很重,由於失血過多,傷口發炎,高燒不退。天天昏昏沉沉,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全是死去的戰友,我幾乎沒有了生存下去的信心和希望。
王翠英一家生活相當艱苦,基本靠野菜和樹葉維持生計,可是她們還是拿出家裏僅有的一點棒子麪,每天給我做玉米糊糊喝,但是我的傷情仍不見好轉,她們全家人非常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