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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頭走了幾步，餘大成突然僵住了，然後扭過頭，怔怔的盯着剛纔扔傳單的那個垃圾桶。
“我對別人的傳單不感興趣，那別人爲什麼要對我的傳單感興趣呢？”這句自問如一道強光將他照醒，長久以來縈繞在他心頭的迷霧一下子變淡了。
爲了驗證自己的推測，餘大成又折了回去，很快就在校門口找到了自己飯店的三位“宣傳員”。
其中一個女生正躲在樹蔭下偷懶，需要發放的傳單被她坐在了屁股下面，另一個女生則站在垃圾桶旁邊，有人路過的時候就遞過去，沒人路過的時候就趁機往垃圾桶裏塞幾份，所以她手裏的傳單消化的最快。最認真負責的就數第三個女生了，全程站在大太陽下，即便被曬得汗流浹背，依舊盡心盡力的往路過的每一個人手裏發傳單。
餘大成在觀察三個女生的同時，也在心裏默默的計算着傳單轉化率。
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得出的結果令他很失望。
這段時間三個女生遞出去少說有200份傳單，被路人看都不看，直接扔進垃圾箱裏的就佔了一半以上。剩下的一半雖然看了，但也只是走馬觀花的大致掃一眼，視線留在宣傳單上的時間不足三秒鐘，只有極個別的人會低着頭認真的看。
“發傳單的方式太落伍了，必須想一個新穎的促銷方式纔行。”餘大成在心裏默唸。
臨走前，他去路邊的超市買了瓶紅茶，然後不顧第三個女生詫異的目光，將飲料遞到了她的手裏。
“謝謝你。”這是餘大成對女生說的唯一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