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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轉身就走,他連忙跟上去,手撫着胸口急聲說道:“你一定不會相信,我還沒聽過你的歌聲,就已成爲了你的樂迷。報紙上的你實在是太奇特、太迷人了……我忍不住幻想出一位既能在掌心跳舞、又能以歌聲貫穿凡人靈魂的絕世女郎,本以爲見到真人後會失望,沒想到你比我幻想出來的女神更美麗、更豐.滿。我只能說,在沒見到真正的美人之前,任何想象都是乏味而貧瘠的。很高興,你教會了我這一點。”
這個人說話比教堂裏那些閹伶的歌聲還動聽,但不知爲什麼,白蘭芝總覺得他溫和親切的笑容顯得有些虛假,像是另有所圖。她的直覺一向敏銳,能很快辨別出虛情與假意,之前就因爲直覺逃過了莊園裏鋼琴老師的“狩獵”。這個加斯頓,很大程度上和那個鋼琴老師是同一類人。
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和他多話:“謝謝你的讚美,我還有事,先走了。”
如此明顯的逐客令,臉皮再厚的男人都會知難而退。加斯頓眼中流露出幾分尷尬,卻依舊風度翩翩:“白蘭芝小姐,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對你的殷勤。我只是太……欣賞你了。”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我明天還會來看你的,相信我,我將是你最忠誠的樂迷。”
她纔不要這種樂迷。白蘭芝沒把這個人當回事,她回想着埃裏克冷淡無謂的態度,傷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鑽進被窩,頹喪地躺了一整天。
明明當晚入睡前,她還在悶悶地想再也不要見到他、再也不要理他了,誰知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只要一想到今天又能見到他,竟充滿了起牀和打扮的動力。
她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卻控制不住雙手雙腳,把自己打理得明明白白,迫不及待地朝練舞室趕去。趕到一半,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今天沒有要排演的節目,她根本不清楚他是否會來。那天記者採訪時,他已表現得很明白了,樂手似乎只是他的個人愛好,他的家底十分豐厚,豐厚到能眼也不眨地說出成爲所有報社投資人的話。這樣身份尊貴的一個人,會按部就班地來小劇院嗎?
答案是否定的,她沒有在練舞室找到他的身影。
想到以後只能在有演出的時候看見他,而這破破爛爛的小劇院不知何時纔能有演出,她的情緒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落裏。這時,身後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白蘭芝小姐,你真是刻苦,這麼早就起來練舞。”
回頭一看,正是加斯頓。白蘭芝有些無言以對,這個人還真是鍥而不捨,昨天收到她那麼冷漠的回答,臉上笑容的熱情卻絲毫無縮減。他換了一身嶄新筆挺的大衣,戴着斜條紋領結,大衣儘管嶄新卻散發着濃重的衣櫃黴味,似乎只有重大場合纔會拿出來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