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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你們聽聽,盧行瑫這番話說得多好聽。這深明大義的話語可不是他的心裏話,他要是真這麼想,他先前就不會痛苦、憂愁,也不會否認惠能之名了。他何嘗不希望兒子走常人之路,成家立業,傳宗接代?這麼說只不過是爲安慰李氏。
您別說,經盧行瑫這麼一安慰,李氏還真的止住了悲傷。這夫妻倆到了此時,真是喜也不是,愁也不是,樂也不是,哭也不是,百感交集,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兒。
夫妻倆對兒子百般愛惜,千般的呵護,真是腦袋頂著怕嚇著,胸前抱著怕壓著,嘴裡含著怕化了。不同心情的人對時間的感受也有所不同,有的人常覺得光陰似箭,過得太快,而有的人卻感到度日如年,過得太慢。盧行瑫夫婦含辛茹苦撫養惠能,熬過了一日又一日,熬了一月又一月,好不容易熬過了三個春秋,盼到惠能三歲,見惠能結實健康,他們才把一顆心放下來。
當惠能喫力的喊出第一聲“爹爹”的時候,把個盧行瑫樂得喜淚交流,一把抱住惠能:“能兒,爲父終於盼到了這一天,盼到了我的親生兒子喊我爲爹爹的這一天了。這一天我盼了十幾年,來之不易,能兒。”盧行瑫眼望着兒子漸漸長大而高興,可是他又爲自己這漸不能支的身體而憂傷。
盧行瑫自從被貶官後,經常痛恨官場黑暗,世道不公,每到逢年過節或者父母壽辰、忌日,他就追憶傷懷,情緒不佳。又因爲自己膝下無兒,十多年來總是日思夜盼,鬱鬱寡歡。
兒子降生後,又遇那行蹤奇異的兩個和尚登門奉諱,告知他兒子將來是佛門中人,令他驚恐不安。再加上身處荒涼的異地他鄉,孤獨寂寞和對周圍環境及氣候的不適應,竟使他身心交瘁,百病纏身。
近日來漸覺得身體難支,李氏忙爲他請郎中,用藥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