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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座位上,再看到譚開芳,也覺得她和以往不一樣,今天爲什麼沒有主動和我說話?以往她都是看着我打完球進教室,不是笑話我一身臭汗就是迫不及待的拿出課本,讓我幫她解決難題。今天她格外的安靜。前後排的鄰居雖然看起來沒有太多異常,但是總覺得他們神情怪怪的,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一個小偷似的。我內心有個聲音,你們別這麼看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個晚自習上的實在是坐臥不寧,連我最愛看的詩詞古文也無法看進去。好不容易熬到班主任巡視時間過去,趙老師剛離開教室幾分鐘,我就躡手躡腳的溜出教室,在教室後面的樓梯間站着了。教學樓面朝南,11月的天氣已經冷起來了,天上沒有一絲雲彩,稀疏的掛着幾顆星星,一輪彎月靜靜的灑下銀白色月光。我在黑暗裏站了一會,腦子空空的,感覺到站的有些累了,就走出角落,趴到三樓的欄杆上繼續毫無目的張望着。教學樓各個教室都燈火通明,不知道哪個教室傳來了老師帶領學生朗讀課文,聽內容應該是初中的班級。
樓下是學校的籃球場,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偶爾會有行人匆匆路過,不作任何停留。因爲還沒有下課,右側的宿舍樓只有宿舍管理員的房間稀疏的亮着燈,絕大部分房間都黑洞洞的。再向南邊,學校的食堂也只有昏暗的幾點燈光,大煙囪偶爾會飄出一團白煙。食堂的南邊是學校的教師家屬樓,斑駁的亮着大概一半的燈光,偶爾有人影會在窗戶上晃動。
我就這樣腦子空空的看着校園的夜景,一直等到了下自習的鈴聲響起。一步一步的走進教室,收拾好書本,譚開芳還好奇的問了我一句剛纔出去那麼久幹什麼去了,我也沒回答她,默默地跟着放學的人流下樓回家。我回到家裏,也沒說話,父母也沒有覺察出來什麼異常,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在牀上翻騰了一會兒,沉沉的睡去。
接下來的兩三天,我一直都是恍惚的狀態。路過2班的教室,我還踮起腳尖,透過玻璃向裏面張望,希望有機會能看到李紅棉的身影。結果是希望落空,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坐在什麼位置,但是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課桌都有在使用的痕跡,但是沒看到能辨別出李紅棉身份的東西,有些盲區看不到,無法確定她到底坐在那裏。每天回到家,本來說話就不是很多的我,更加沉默寡言,母親還關心的問我這兩天沒有感冒吧,是不是需要加件衣服了。我慌張的回覆,沒事沒事,就是學習壓力大,有些疲憊。老媽還讓我別太緊張,調整好身心狀態。我尷尬的儘快回到房間,用假裝複習功課來躲避繼續的盤問。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我,慌亂的毫無章法。躲避是我當時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不敢再打籃球,課間休息儘量少出教室,上學放學都是隨大流,混在一堆人裏面,讓我有一種欣慰的安全感。但是上課和上自習,總是恍惚的走神,有幾次都被老師發現了。最嚴重的是一次晚自習,剛上自習沒多大會兒,我就走神了,愣神期間不知道班主任在我身邊站了多久,等我在班主任的咳嗽聲中回過神來,就被老師叫到辦公室盤查。
我慌亂的拿一些不着邊的理由搪塞過去,回到座位還責怪譚開芳沒有提醒我老師來了。她委屈的說:“老師進來的時候,我看見你在看書啊。你在學習,又不是在搗亂說話,你讓我提醒什麼?”我也知道她說的對,也意識到自己的無理取鬧,就沉默了。下自習鈴聲響起,我跟着最大的一波兒人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