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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宗自然不會回應她,葉初雪卻不覺得氣餒,連跑帶跳,膛着過膝蓋的積雪牽着天都馬一路到了石屋前。
當她終於將火生起來把平宗拖進石屋後,才驚覺伴着不知何處傳來的痛感,全身上下泛着一種涼意。她以爲自己是在雪地裏凍得太久了,所有的感覺都已經錯亂,在火堆帶來的溫暖中一呼一吸間也會帶來一種深邃的疼痛,她全然不知道這痛是哪裏來的,只當是太過疲憊。
但她不敢休息,平宗交代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葉初雪從石屋中找到了針線,拆開包紮傷口的布巾,用清水爲他清洗乾淨,照着平宗的吩咐將他的傷口縫了起來。好在他一直在昏迷中,感覺不剄疼痛,葉初雪根本也顧不得針腳走線,甚至不敢去想自己是在人的皮肉上行鍼,只是專注於將傷口縫合。然後想起睢子說過黍米酒能讓傷者痊癒的話,將僅剩的一點酒全都澆在了他的傷口上。
之後葉初雪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了。她倒在平宗身邊,看着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容。這是她第一次以欣賞一個男人的眼光去看他。他鼻粱英挺,面容英俊,下巴上有一道淺淺的溝,嘴脣堅毅地抿着,即使痛苦得在昏迷中都緊蹙眉頭,卻仍然英俊得令人移不開眼光。
葉初雪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在他的脣上吻了吻。他的皮膚冰涼,身體卻整個散發着熱氣,令她忍不住又向他身側靠了靠。
冷,太冷了。葉初雪打了一個寒戰,有一種從魂魄深處透出來的疲憊讓她連呼吸都覺得艱辛。她往平宗身邊又偎了偎,他應該能活下來吧?至少眼下看他的呼吸平穩了許多,不似一開始那樣氣息微弱。葉初雪覺得也許現在她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火光熊熊,令她依稀回到了被關在籠子裏的時候。那時他與她並肩而坐,卻向着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他說那麼就做敵人吧。葉初雪的心情隨着火光搖曳,如果做敵人可以永遠這樣並肩相伴該多好。只可惜他們面向不同的方向,有着不同的目標,最終只能越走越遠吧。
她靠在他的身畔,感受他身體的氣息一點點地向外獷張,漸漸將她淹沒。
能睡着是件幸福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