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第2/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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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對這個從出生起便過着苦日子的小妹好一點,便似對在他幼年而亡的阿父補上一點未盡的孝心。
如今功證變成了罪證。
弱冠便生華髮的男子眼神惻然,“到底我們纔是一家人。父親,你,我,身上流的纔是同一種血。”
一種虛僞的自私自利的血。
可他既然認了這妹妹,如今再說看清了她的柔弱只是一種自保的工具,撂下不管,也是虛僞。左右都是虛僞,這條性命還是要保。
他想保下傅妝雪,首先須徵得大司馬的首肯。
衛覦在疆場上不喜貓戲老鼠的遊戲,殺人不過頭點地,等回到京城,倒起了些閒逸雅興,說也成,還是兩條路:
“要麼徒步流去嶺南,要麼江離公子當初帶着她出席過多少高門宴會,介紹給多少人認識,如今便再帶此女一門一戶地登門,哪怕是筵席上侍酒助興的僕人樂伎,也要一人一人挨個找到,當面解釋清楚:‘這位是你的親妹妹,是你們的父親在邊關與胡女苟且所生,你手足情深,愛護她甚重。’等一個不落的說完,她的命也就能保住了。”
這番話傳到簪纓耳朵裏時,她正在麾扇園的小涼亭中學吹短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