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第3/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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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竹爐泥壺湔春茶,阿蕪搖扇等着水沸,徐寔扣膝輕打節拍。
簪纓經衛覦教授兩遍,便已記準音孔與曲調,試着吹奏,漸能嗚然成調。
聽了阿蕪的學舌,簪纓意外地看了眼同坐在美人闌上,負手看舊簡的小舅舅。
而後,她又將目光投在徐軍師身上,抿了下吹得發乾的脣皮,篤定道:“這必是軍師的主意。”
她不在意傅則安會做何選擇,那家人的事,在她這裏已經勾銷了。簪纓只覺得這種一家家上門自揭醜事的主意,促狹之極,誅心之極,不像出自小舅舅的毛筆。
徐寔一臉冤枉,“小娘子是對徐
某有何偏見,還是對大將軍有何光風霽月的誤解?”
難得大司馬此日平易近人,亭子外圍的數名武衛親隨大着膽子偷笑。
衛覦視線雖未離開竹簡,也若有似無笑了一聲。
那佩刀立在竹蔭裏的林銳見狀便道:“小娘子有所不知,我們大將軍啊,初投祖將軍時,身上高門子弟的習氣重得很——大將軍莫瞧我,這是祖將軍原話嘛。祖將軍欲磨礪大將軍,馬前卒都不要他做,命大將軍專司陣前罵戰。本以爲大將軍拉不下臉皮,誰知讀書人罵起人更狠,加上大將軍悟性高,營裏頭的糙話學得那叫一個神通,當時匈奴將領還給這獨一份的叫陣起了個名字,叫‘文武罵’。文武罵一出,甭管臨兵城下的胡人頭頭要守要戰,就沒一個不頭疼的,至今淮水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