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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畢,完顏彝扶起愛妻,摟着她纖腰笑道:“從今後,可不許再說混話了。”完顏寧依偎在他懷中,柔聲道:“是,夫君有命,妾身無不依從。”完顏彝喜不自勝,抱着她笑嘆道:“寧兒,我此生無憾了。只可惜我爹孃大哥沒能見到你,若他們知道我得妻如此,不知會有多高興。”她調皮地眨眨眼,莞爾道:“婆母見過我的。”完顏彝奇道:“我娘去世時,你還是個奶娃娃,整日關在宮裏,怎會見得着?”她欲言又止,嬌暈薄紅,被催問不過了才含混道:“我去拜過她老人家……”
他心頭一震,想起亡母墳前的香燭,全部豁然開朗,俯首柔聲道:“是你一直料理她的墳墓,還留香燭給我?”她紅着臉點點頭,輕聲細語,氣若幽蘭:“公爹遠在階州,伯兄遠在臨洮,我都去不了,汴梁只有婆母一處,我自然要好好照料。”他感動無已,低頭親吻她光潔的額頭,夢囈般喚了聲“寧兒”,又去吻她柔膩的臉頰。
頃之,他微微抬頭後仰,見新婚妻子嬌美的小臉一動不動地貼在自己掌心裏,雙目緊閉,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心中砰砰大動,只覺情熱如炙,難以自持,喉頭滾了滾,緩緩低頭向她櫻脣吻去。
他吻得生澀而溫柔,生怕自己莽撞,磕疼他那比花蕊還嬌嫩的小妻子,輕輕含住她柔嫩的脣瓣,小心翼翼地試探着,終於如願嚐到了她蜜一般的清甜。
一吻既終,她軟綿綿地伏在他身上,彷彿全身骨骼都熔化了,一雙妙目霧氣濛濛,柔潤的櫻脣微微紅腫,看得他血脈僨張,忍不住又捧起她的小臉吻了下去。她嬌嬌嬈嬈地“嚶”了一聲,珠玉似的耳垂紅得透明,本能地環抱住他,回應他越來越灼熱的親吻。
這一次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了才結束,他抱她坐在自己腿上,意猶未盡地啄她滾燙的面頰,過了片刻,忽然仰頭向後道:“不對,不對啊!”她正靠在他身上輕輕喘息,被唬了一跳,嬌聲問他:“什麼不對?”完顏彝笑道:“我一出獄就去上墳,那時已有人灑掃過了,莫非你那麼早就喜歡我了?”完顏寧大羞,支起來急道:“胡說!”只是她全身酥軟無力,纔起來就跌回他臂彎裏,嘴裏只顧着分辯:“那時還是朋友之誼,你無辜陷獄,我爲你分憂也是應當。管仲離家時,鮑叔牙不也侍奉管母麼?”完顏彝點頭笑道:“長主言之有理。那麼你是何時開始拜祭‘婆母’的?”她眼珠一轉,笑吟吟地道:“自然是收下你定禮之後了。”完顏彝忍俊不禁,極力憋出一副兇霸霸的神氣:“鬼靈精,再不說實話,我可不客氣啦。”完顏寧眨眼笑道:“你問我何時拜祭婆母,又沒問我何時喜歡你,怎麼反來怪我不說實話?”完顏彝笑道:“好,是我問錯了,那你說吧。”她一對晶瑩剔透的眸子轉了幾轉,煞有介事地道:“當年隆德殿外,妾身對將軍一見鍾情。”完顏彝又氣又笑,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鍾什麼情,你那時才幾歲?”她雙手捂着兩邊臉頰,咯咯笑道:“女兒家名節要緊,我被你摟也摟了,抱也抱了,不鍾情你還能怎麼辦?我還沒問你呢,我那時才四歲,你怎就辣手摧花一點不顧惜?”
完顏彝被她一通胡扯逗得大笑,單手摟緊她,笑道:“這倒提醒我了,我本就說不過你,兵家講究擊敵之短,長主且看我摧花——”邊說邊用另一手呵她癢。完顏寧觸癢不禁,又被他箍在懷裏掙扎不開,只得軟語求饒,連聲笑道:“我招了,我招了!”他並不鬆開緊緊摟住她的那隻手,只待她東拉西扯就再呵她癢,完顏寧知道逃不過,低頭想了一想,赧然道:“其實我也不曉得……我從前只知道你心地善良,勤學上進,又是個有勇有謀的忠臣孝子;後來爲了釐清方城案,我看了開封府的卷宗,才知你愛民如子、嫉惡如仇,又執法如山……再後來,你回回纏着我問姨父的事,哪怕他身敗名裂去世多年,你也不顧自身利害執意要爲他討回公道,我便知你俠肝義膽,正直不阿;你那時雖厭惡我,臨走時卻提醒我蒙古將要南侵,是個公私分明、誠心謀國的真君子……再後來,我在迴廊上見到你,踽踽獨行,洪荒寂寞,我那時才明白,原來再剛強的男兒也有滿腔柔情待人撫慰……再再後來,我兄長帶你來見,你和我說於湖稼軒,說元才子,說我姨父姨母,說練兵之道與破蒙之策,我其實冷極了,早站不住了,可不知爲什麼,就是不願叫人添衣,只盼與你再多談一刻……再再再後來,我聽說你要領兵去慶陽前線,忍不住出宮來見你……”想起當日情狀,她雙頰暈紅,含情帶笑地睇他一眼,又蜷到他懷裏撒嬌:“你這人真壞,幹嘛非逼我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