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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臨摹的《松溪釣隱圖》她準備先隱藏下來,以後再拿出來用。
但這件事就與裴宴,與裴家沒有什麼關係了,裴宴也不必知道了。
裴宴笑道:“那你先把你們請人臨摹的那幅輿圖給我看看,我看看那圖值不值得再給你個主意。”
肯定值得。
不然前世李家怎麼能一夜暴富。
但這話她不好告訴裴宴,只能“嗯”了一聲,準備回去拿輿圖。
裴宴卻叫住了她,嫌棄地道:“你規規矩矩穿件正經衣棠再來。”
鬱棠訕訕然地笑,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着裴宴。
他穿了件月白色的細布道袍,看上去非常的樸素,可那細布潔白柔韌,閃着白玉般的光澤,是松江特產的三梭布,貢品,一匹這樣的細布,堪比一匹織金的錦緞。他通身沒有飾品,只拿了串十八子的佛珠在手上把玩,那佛珠,既不是紫紅色的小葉檀也不是黃色的黃花梨,而是桐木色,看上去平淡無奇,卻散發着淡淡的甜香,識貨的仔細看看就知道這是綠檀木的佛珠,是海外的泊來物,非常地罕見。當年李家得了一串,林氏視若珍寶,輕易不拿出來示人,還曾說過要把這樣一串佛珠當傳家寶珍藏起來。至於他腳上那雙黑色的千層底布鞋,則是用同色的絲線繡滿了萬字不斷頭的花紋……這通身的講究,都藏在漫不經心的隨意間,藏在細微的差別間。
鬱棠垂下眼瞼,在心裏給了裴宴一個鄙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