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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麗只好停下來,先做教學,“看着,簡單,餛飩不是餃子,餛飩主要喫皮,餡用筷子頭挑一點,鎬(土語:抹,gao
“念。”老太太說。
爲民也跟着學。麪皮攤在手心,一握,力量太大,成了個實心疙瘩。家麗說:“手勁要把握好,太用力太不用力都不行。”
家文走到堂屋,拿着信,站着。“字兒不一定全認識。”
爲民急得額頭出汗。外頭有人喊下餃子。知青們都端着餃子往外走。只有爲民和家麗留下包餛飩。爲民又試了一隻。還是不對。又一個疙瘩。麪皮擀了不少。家麗騰出手來,捉住爲民的手——手把手——家麗的手在外面,爲民的手包在裏面。取一塊麪皮,放在爲民手心,“攤平,”家麗拿筷子頭點了點餡料,鎬在麪皮上。“慢慢地,對,握,”家麗慢慢收攏掌心,爲民的手跟着也慢慢收攏,好像一朵花要進入睡眠,“輕輕地握,對,輕輕地。”家麗的口氣吹在爲民耳朵邊,癢癢的。湯爲民陶醉了。
家文已經上四年級,識了不少字了。美心正在幫家藝、家歡換衣服,年前,她打算帶老太太和女兒們去澡堂洗澡。她又懷上了,進澡堂,也得老太太關照點。
“餛飩可以下了。”一名女知青進屋。
“寫了這麼多字,就說那麼一點事情?”老太太不識字,“家文,來給讀讀。”
爲民嚇了一跳,本能地手一抖,那隻合作完成的餛飩掉在地上。女知青愣住。她被爲民和家麗一前一後的動作震住。家麗坦坦蕩蕩,繼續包餛飩。女知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