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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去?”家麗一直在找機會。想一個人偷偷去,但不容易。
老太太瞧不上兒媳婦說話,糾正道:“我還沒活足一輩子呢,而且我甩什麼到頭了?舊社會的苦喫過,新社會的苦也喫過,老牛拉破車,一點一點超前崴,纔有這麼一家子,我還甩到頭。”
“光明正大去啊。”建國說,“中國和美國還能破冰呢,我們這又不是敵我矛盾。”建國心胸的確寬廣。家麗對他更佩服了。
美心笑道:“媽你不就是一輩子甩到頭?”
“他家人不歡迎。”家麗說,“我們兩家有仇。”
爲民截肢,落下殘疾,迅速成爲繼周總理去世後,北頭最大新聞。有感嘆的,有罵的,也有說可憐的。老太太嘆:“可惜了,湯家老大人不錯。”美心道:“所以說,人不能作惡,你作惡,報應也許不報到你身上,或許就報到你孩子身上。”老太太連呸三聲,教育兒媳婦,“要留口德,話別說那麼絕,誰都有難的時候,誰能一輩子甩到頭?”
“多大的仇?”建國說,“比黃世仁和楊白勞的仇還大?放心吧,有我在。”他打包票。
家麗像不存在一樣。秋芳忙着自己的事。家麗痛苦地上去抱她。秋芳推開她。兩個人都哭了。在秋芳看來,當初爲民要走,家麗就沒認真勸。如果她盡心。爲民不會是今天這樣。
是,有建國在。即便大老湯夫婦都在場。也不會說什麼。但就是不能跟爲民說梯己話了。想到這,家麗覺得自己好笑,還有什麼梯己話。蜜語甜言?早不是那時候了。她現在對爲民說的話,都應該是能擺到檯面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