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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芳回來了。面容憔悴。見家麗在,明顯有些意外。“媽,”秋芳跟劉媽說話,“爸留下那個尿壺給我找出來。”秋林懂事,沒等劉媽動手。他就去牀底下找。
誰在都不怕。就是單純關心。她鼓勵自己。
家麗想去見爲民。安慰安慰他。但還能說什麼呢,在現實面前,所有的言辭都是徒勞。爲民殘疾了。
“爲秋芳也該去看看。”建國說,“你們不是多少年的好朋友麼。”家麗打心眼裏感謝建國的周到。
劉媽說着說着也哭了。女婿遭此大難,她首先想到的是女兒以後怎麼辦。“剛嫁過去,正經一天順心日子還沒過,丈夫就殘疾了。”劉媽都是委屈。家麗無言以對。人生沒有如果。只是,如果當初她再勇敢一點,接受爲民。爲民就不會去陳村,如果他不去陳村,就不會遇到這種事。如果她跟爲民結合,秋芳也就少了這個劫難。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的局面或許都會改觀。可是,沒有如果。這就是命運。太過殘酷。
買水果。冬天能喫的本來就少。只有橘子。還是緊俏貨,要糧票,要錢。就那都買不到。沒辦法。建國找人弄了幾隻黃桃罐頭,用塑料網兜提着,不空手。算有面子了。喫罐頭是病人的特權。到病房了,剛巧只有爲民在。建國有笑臉,家麗面目嚴肅。她疼他所疼。
具體情況是
爲民愣了一下。跟着是大叫,“出去,出去——”周圍已經沒有可扔的東西。連飯盒都擺在遠離他的板凳上。
家麗一陣眩暈。差點沒站穩,扶住牆。
好在他還有聲音。可以吶喊。對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