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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告訴你的?”
歐陽道:“沒你我早完了,這個家也早完了。”
“她沒說。”
家藝故作不懂,“謝我什麼。胡話。”
“你怎麼知道。”
樓下,楓楓把精肉都喫光,出去放花炮去了。歐陽和家藝對着跟炭盆,用筷子夾着幾塊肥肉,仔仔細細烤着。肉發出滋滋聲響,還有點燒焦的香味。歐陽寶說:“謝謝你,小藝。”
“你用腳趾頭想也想出來了。”家藝拿火鉗子敲一下炭盆,“阿奶走了,媽一個人在家,雖然大姐現在住着,我看住不長。”
“真是幻覺?”家喜也開始自我懷疑。
從年二十九晚上,家文和老範就開始忙菜,幾個硬菜要事先燒好,這樣年三十中午那頓,才能來得及。家文沒進門之前,老範孤掌難鳴,獨力難撐,多少年沒正兒八經做過年飯,家文來了,兩個人都有濃重的家庭情結,一拍即合,大操大辦。與其說這頓飯是做給孩子們的,不如說是做給自己,是對自己一年生活的總結,期待來年。燒排骨、紅燒雞、燒鴨子、滷牛肉、煮香腸,這些菜一燒燒到晚上十一二點,老範和家文在廚房裏仔細研究,相互配合,有時候因爲要不要在老鴨黃豆裏放冰糖,兩個人也會爭執起來,彷彿是一個嚴肅的學術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