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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爲他自殺我纔沒罪，他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無辜的，我真的不知道……”何家歡喋喋不休着。一進一出，她受了刺激，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追隨的行長，平日裏端正、嚴格、自律的行長，竟然會犯如此嚴重的錯誤！是組織裏的蛀蟲！
成成叫了一句媽，拉住家歡的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方濤知道，別人不知道，別人也不會信。整個系統裏，現在流傳着區行長自殺的“傳說”。當然是畏罪自殺。但也是爲了自保。死了他一個，他上面的人安全了，下面的人保住了，據說他老婆孩子上頭的也會幫他安排好。等於死了他一個，保全所有人。死得其所。更有流言，說何家歡是行長的情婦。還出現了一套“愛情故事”。方濤當然也聽到一二，但他不信。他選擇相信家歡。
何家歡也看到了他。方濤跑過去。蒼天保佑，終於等到這一刻。“家歡！”他又喊。她站着不動。他撲上去抱住她，喃喃，“出來了出來了，結束了回家了……”何家歡卻神情呆滯。
“你現在離開我還來得及。”家歡喪氣地。
又等了半小時。鐵門開了一條縫。方濤連忙下車，成成跟着他。果真出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家歡！”方濤揮手。
“說什麼呢！”方濤激動。
方濤看看時間。還沒動靜。額頭沁出汗來。
“我什麼都沒有了，也什麼都不是了。”家歡說。
方濤道：“這不是預測，這是你六姨夫的可靠消息，你媽就是無罪釋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