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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籠統的回答,但也是真的。感知到她的妙處不需要很久,相處半小時足夠。她天生的性格是自來熟、人來瘋類型的,或者說,看上去自來熟的人。祝秋亭該跟誰說,又該怎麼說呢?他很早很早就認識了她。在紀翹中學階段的時候,他們那時候相識,就像這大千世界裏所有的美好相遇一樣,因爲一些陰差陽錯的誤會,他莫名其妙地成了“學弟”。
遇見那個時候的紀翹,會發現喜歡她是件很簡單的事,被她喜歡也很簡單。本來都快了。他離開的時候,決定每個假期回去看她,每天最急的事是看她有沒有回覆郵件。那時候他父親去世沒多久,看她那些語無倫次的生活記錄和照片,已經是生活裏難得的慰藉。
他幻想了很多次。等再晚一點,等她上了大學,他就去找她。直到這件事找上了門。命運如密雲,不出聲時就是在醞釀風暴。每每回看他都覺得無奈,在那個當口,並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麼,曾經他也離喜歡的人那麼近。
幾個假期的距離,一段飛機的距離,一個郵箱的距離。但在那些暗無天日的年月裏,遍體鱗傷被人一腳踩在泥水裏的時候,被惡狗在訓練場追到角落撕咬搏鬥的時候,他都會留一絲理智慶幸,還留了一點屬於她的東西,材質優良不易沾水的照片,裁剪成很小的部分反貼在胸口的位置。最後把他激到發瘋的,也是那些照片被發現燒掉。他們要他不是他,要他無限地貼近他需要模仿的人。從那以後,屬於她的最後一點東西消失了,物理性質的消失,卻讓她的面目越發清晰起來。
一點一點地清楚展現在他面前的,是那樣深的鴻溝。她早已不是她本身,是他所有可望而不可得的幻夢集合。
祝秋亭也沒說過,在她身邊出現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