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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蘇銜忽而開口,頓了頓,又說,“有點後悔。”
他近來也總在禁不住地想這些了。設想從前一次次地針鋒相對,設想自己若早些叫過一聲父皇又會如何。如此自是越想越難受,想擱置不提又不可能。
安西,謝雲苔自從有了身孕就有些嗜睡,近來愈發明顯。蘇銜帶兵離開也並未能改變這一點,不過這樣倒好,她睡過去,就不會沒完沒了地擔心他了。
這日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謝雲苔翻過身,身側無人。她悶悶地盯着身邊空蕩蕩的地方看了一會兒,嘆着氣起身,守在屋外的春櫻察覺動靜,立即打簾進來:“夫人起了?”
跟着就遞上封信來:“相爺又來信了。”
這話才讓謝雲苔面上溢開一笑,她伸手接過信,信中如之前一樣只寥寥數語:第一句說到了哪兒,第二句說挺好的,讓她不必擔心,第三句提及沿途路過了一片松林,他看到松鼠在枝頭蹦蹦跳跳,想來松鼠也在張望他們。之後就沒了。
除此之外還附了顆松果,裝在小盒子裏一併送來。謝雲苔只道是他路過那片松林時隨手撿的,拿起一看才見底下還壓着張紙條,紙條上寫說:“松鼠拿這個砸我,疼得很。”
她讀着就不自覺地想象他與松鼠鬥氣的樣子,自顧自地笑出聲,遂將信與松果一起妥善收起,又去找爹孃。
家裏近來都是她起得最晚,在她到爹孃房裏時他們都已經用過膳了。阿婧坐在苗氏膝頭乖乖跟着讀詩,看見她喚了聲:“娘!”
“阿婧乖。”謝雲苔朝她一笑,苗氏忙吩咐下人備膳來給她,阿婧又告訴她,“今早的肉粥很好喫,娘嚐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