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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潤言辭激烈,聲稱其子安其昌身爲異鄉商人,身處異地難免滋生相思之情。爲此,他不惜花費五兩銀子,向梁成華購買馬氏一夜相伴。然而,事發當晚,恰逢安潤前來探望,導致安其昌無法如約前往梁家。如今,馬氏遇害,頭顱被斬,卻將這罪名栽贓於無辜的安其昌。安潤推測,馬氏本爲當地一名娼妓,可能因與其他恩客爭風喫醋而遭人殺害。至於梁成華此刻在公堂之上控告安其昌,不過是毫無根據的誣陷。
梁成華聞聽此言,憤然起身,堅決駁斥安潤的無稽之談。他嚴正聲明,其妻馬氏並非娼妓,平素端莊賢淑,從未有絲毫越軌之舉,鄰里皆可作證。安其昌垂涎馬氏美色,相思成疾,甚至不惜以重金求得與馬氏共度一夜。如今,馬氏慘遭殺害,頭部被殘忍割去,這等慘絕人寰之事,分明是安其昌因愛生恨,實施的報復之舉。兇手除了安其昌,還能有誰?梁成華言辭懇切,字字泣血,力證安其昌便是殺害馬氏的真兇。
安其昌在公堂上挺身而出,承認自己確有貪戀馬氏之美貌,也確曾花費五兩銀子欲與之共度一夜。然而,他辯稱,因當晚其父安潤突然造訪,堅持與其同住一室,詳談家中瑣事,故而未能赴梁家之約。安其昌反問,既然已付錢購買了馬氏的陪伴,他又何苦再行殺戮?世間豈有如此悖逆常理之事?
柳縣令聞言,眉頭緊鎖,質問安其昌:今夜馬氏獨處於房中,慘遭殺害,你與你父親雖堅稱你未赴約,但父子之間的證詞難以作爲獨立可靠的證據。而梁成華手中握有你支付的五兩銀子,你的無辜之詞卻缺乏直接證據支撐。在馬氏被害一案中,你嫌疑最大,倘若真是你所爲,何不盡快交出被你藏匿的馬氏頭顱,以避免遭受嚴刑拷問?
安其昌聽後,面露痛苦之色,他矢口否認殺人,聲稱自己無從尋得他人頭顱以證清白。面對安其昌的堅決否認,柳縣令怒不可遏,下令衙役對安其昌施以二十大板之重罰。彼時,衙役們因深夜被喚起辦案,早已心生怨氣,故而每一板皆毫不留情,打得安其昌皮開肉綻,哀嚎連連。即便如此,安其昌依舊堅稱無辜,未曾殺害馬氏。
無奈之下,柳縣令只得將安其昌收押入大牢,將此案暫定爲懸案,待日後蒐集到新的證據再行審理。此時,馬氏之死依然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真兇未明,冤屈未雪,廣元縣衙內氣氛壓抑,而那顆失蹤的頭顱,似乎成爲揭開真相的關鍵所在。一場關乎生死、名譽與法理的較量,就此陷入僵局,等待着新的線索來打破平靜,揭示真相。
時光荏苒,轉瞬一年已逝,馬氏被殺一案仍如一團亂麻,懸而未決。安其昌身陷囹圄,日復一日的囚禁生活使他形容枯槁,若此案再無進展,恐怕他將在鐵窗之內鬱鬱而終。安潤眼見愛子如此境況,心如刀絞,決心尋找出路。他主動找到梁成華,以誠懇之態,提出願以百兩紋銀作爲賠償,資助梁成華另娶佳人,以此換取撤銷對安其昌的控訴。梁成華沉吟良久,權衡利弊,最終接受了安潤的提議。
隨後,梁成華來到縣衙大堂,欲正式申請撤訴。恰逢此時,巡按御史曾啓元蒞臨廣元,對地方事務進行巡查。柳縣令面對梁成華的撤訴請求,心生顧慮,不敢擅自做主,遂將此案原委詳盡上報給曾御史。曾御史聽聞案情,眉頭緊皺,斷然否決了梁成華的撤訴申請,並承諾親自督辦此案,勢必要將這起撲朔迷離的疑案查個水落石出。御史大人金口一開,衆人皆不敢再提撤訴之事,紛紛靜待曾御史揭開此案的真相。一場久懸未決的命案,在曾御史的介入下,似乎迎來了破冰的曙光。
一日晨曦微照,曾御史親自主持審案,將梁成華的鄰居們召至公堂。他逐一詢問衆人,試圖探尋馬氏生前是否曾有與人私通之事。鄰居們面面相覷,而後異口同聲地表示,馬氏素來品行端正,從未聽聞她有任何不軌之舉。曾御史又接連提審多人,衆人口供一致,皆堅稱馬氏爲人老實,絕無私情之說。面對如此局面,曾御史面色凝重,高聲斷言:“此案確係安其昌所爲無疑,其罪當誅,當以斬首之刑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