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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迴廊上的腳步聲,陳文寧整整衣襟,迎到門口。見門簾被人挑起,趕緊上前,躬身施禮,“草民陳文寧,見過宣慰使大人”。
“免禮,免禮,陳兄千萬莫客氣”,王積翁伸手相攙,滿臉堆笑,“陳兄孤身入虎穴,解我一境百姓之厄。按理,應該是我這父母官向你施禮纔對,怎敢再受你此禮!”
“草民不敢!”陳文寧客氣了一句,順着王積翁的攙扶直起腰桿,臉上越發裝得謙卑。他在此地經商,就得靠官府照應。縱使心中自詡有幾分功勞,也不能帶到臉上來。
王積翁咳了一聲,先吩咐人倒了茶來,請陳文寧落座,然後低聲問道:“陳兄辛苦了,如不是迫於賊兵勢大,本官也不會讓陳兄冒這麼大風險。一路還平安吧,那不守婦道的潑婦可曾難爲陳兄?”
“還好,雖然危險重重,幸未辜負大人所託。”陳文寧的語氣很平淡。越是如此,越給人他曾經在刀尖上滾過一般。
“賊婦答應撤軍?”
“答應一日之後解閩清之圍,修整幾日,即撤離福州,現在算起來,距離解閩清之圍的時間已經過了一日,應該已經解了”。
“咱們的犒師之物呢,她怎麼說?”王積翁見陳文寧答得把握實足,心內更安,知道眼睛之急暫時緩解。至於達春的將令,只好放一放,等許夫人退去再議。
“許夫人收了那些金銀珠寶。但是要求城中大戶,再送三大船上好得鹽巴給畲族各洞分配,不得從中攙泥沙。三日後在閩清城外交割。收了鹽巴,她立即撤軍!”
“嗯”,王積翁手一緊,把幾根鬍子連根拔落。痛,真的好生肉痛。鹽鐵乃官賣之物,地方財政之源,平時賣給百姓,都要攙雜不少泥沙在裏邊。許夫人開口就是三大船,數萬斤上好的精鹽,的確是獅子大開口。轉念一想,反正等許夫人離去,這筆損失還能從地方百姓身上刮回來,心氣慢慢也就平了,點點頭,答應道:“本官馬上派人準備,從鹽場調精鹽給她。她還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