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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沒你想得那麼傻?”雲知意忍了半晌纔沒揍他。
關於“原州百姓厭惡流官”這事,她是在上輩子做了三年州丞府左史後才明白的。
最初時,她簽發的革新措施總是遭到強烈牴觸。每次都需派手下屬官親自前往各城各縣,發動當地官吏及鄉老賢達一同去挨家勸說,才能勉勉強強、磕磕絆絆地執行下去。
這樣的事反覆幾回,她當然察覺不對勁。下一次時就故意將自己擬定的措施讓右史陳琇簽發,居然毫無阻礙就執行開來。
兩相對比印證了她的推測,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雲知意煩悶地輕撓眉心金箔:“還要怎麼高調?近百號人在南河渡下船,官渡小吏挨個查驗路引名牒、抽檢行李,碼頭上還有那麼多人看着,這還不夠?莫非還得讓人滿城去敲鑼打鼓地喊,‘雲知意是要留在原州的,不會走’?”
“倒是個簡單粗暴但有效的法子。只是你覺得可笑,不屑用,”霍奉卿笑笑,“你很瞧不上這樣吧?”
“哪樣?”雲知意略感茫然,“敲鑼打鼓?那當然,我又沒失心瘋。”
“我是說,我這樣,”霍奉卿抿了抿脣畔的笑,輕垂的側臉線條變得有些僵硬,“我走了捷徑,提前搭上盛敬侑。你早猜到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