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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喝口參茶緩緩吧,”雲知意輕嘆一聲,也不繞彎子,“您今日動這麼大的氣,是不是因爲爹被降職調用的事?”
雲昉氣沖沖道:“虧你還叫他一聲爹!這麼多年,他最疼的就是你,如今你一朝得志,就是這麼回報他的?!你就不怕寒了他的心?!”
此次同時動張立敏和言珝,是霍奉卿深入分化田黨的重要一步棋,雲知意要配合這大局,怎麼能因爲父女之情就拖後腿?
這話當然不能說,雲知意就只能與母親講臺面上的道理。
“爹爲官多年,心中有數的。此次他被降職調用,是因自身確實有所疏失,並非被誰惡意栽贓。漕運司呈交他覈驗的那張記檔有問題,他沒有細看便草率落印,白紙黑字,抵賴不了,最終的處置是照章辦事。如此,母親以爲我能做什麼?”
雲昉心中已然認定,雲知意就是個冷血無情的小白眼狼,所以這會兒聽不進任何解釋。
“只是一點小差錯而已,你堂堂州丞府左長史,若真有心,會兜不住嗎?!”
雲知意望着座上咄咄逼人的母親,不知爲何,口中竟泛起淡淡苦味。
“誠然,我若全力維護,確實能保爹免受處罰。但母親可曾想過,面對一樁證據確鑿的職務疏失,我出聲硬保,會有什麼後果?”
若此次強行保下言珝,後果就是,州丞府左長史雲知意大人公信受損,假如將來再有別的官員出了類似紕漏,無論她管與不管,都會被人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