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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昉終究出身雲氏,年少時又在京中官學受教數年,即便做了十幾二十年的悠閒主婦,長久不曾過問外間事,也不至於想不明白這層後果。
但她就是覺得雲知意不對:“就算你不便親自出面,至少可以拜託別人幫忙緩頰!你方纔不還在霍家門口和田嶽相談甚歡嗎?連請他幫忙說句話都做不到?”
雲昉並不太清楚如今的州府是何格局,只知州丞田嶺在原州幾乎隻手遮天,因此便覺他的兒子田嶽說話多少也該有點分量。
在她想來,雲知意既與田嶽有交情,請他幫着拉言珝一把不過舉手之勞,就這都不願,可謂鐵石心腸。
“當初您怕我出仕後莽撞妄爲連累了爹,如今又氣我在爹遇事時冷眼旁觀,不肯公器私用去維護到底。”
面對母親的指責,雲知意低垂眼眸,澀然哼笑。
“母親,祖父教過我:哪怕血脈至親之間,想要同甘,也該先共苦。”
其實雲知意已經儘量委婉修辭了。她真正想說的是,做人不可以“雞賊”,不能只要好處卻不擔責任與風險。
這一點,算是雲昉的致命傷,是她從出身金貴、備受呵護的雲氏女,一步步活成如今這般滿心意難平的根源。
突然被女兒戳中心中隱痛,雲昉有點惱羞成怒的狼狽,卻又無可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