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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意怕自己多說錯多,便道:“御史大人見諒。我雖忝居原州州丞府左長史之職,熟讀《大縉律》,但到底年稚歷淺,出仕以來又多是主持大政,並無直接經手民訴案件的經驗。故而,一時不敢妄言。”
顧子璇依樣畫葫蘆:“御史大人見諒。下官的情況與雲大人差不多,對《大縉律》的精熟還不如她呢。”
而如符川、北堂和這種鐵桿田黨們,對田嶺自是極盡維護,絞盡腦汁找出各種刁鑽角度,全力爲他辯解。
而以常盈爲首的那幫人,從幾個月前就在暗暗脫離田黨陣營,打算跟着雲知意踏實做幾年正事。
所以他們很清楚,必須藉此機會讓田嶺徹底不能翻身,半點不能心慈手軟,否則等田嶺緩過勁來,他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於是高度肯定一應人證物證,並再三向主審及爲官百姓強調素合的悲慘遭遇。
臺上衆官無法達成共識,圍觀百姓也慢慢分成了幾派。
有人依舊堅信這是黨爭構陷,也有人覺得“人證物證俱全,沒想到田大人竟是人面獸心”,還有人風吹兩面倒,聽哪邊的話都覺得有道理。
在這紛亂的衆生相中,田嶺本人再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只在巡按御史偶爾問到他時,纔給出“點頭”或“搖頭”的回應。
彷彿身處一場與他毫無關聯的鬧劇,始終神色漠然地坐在原位,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