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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燈火通明,桓睦披一件絳紅袍子安然坐於幾前翻閱竹簡,間或執筆書寫。背後,大屏上是遒勁如古松的八個大字“肅清萬里,總齊八荒”,爲桓睦親筆所書,雅正大方,十分醒目。
母親不在,身後立着的是兩個奴婢,見桓行簡進來,奉上茶,便退了出去。
桓行簡把今日宮中事宜一說,桓睦專注聽了,把竹簡輕放,拈鬚沉吟了會兒,吩咐他:“你代我去一趟蔣府,就說,我病情反覆,時常記掛舊友,唯恐去日無多見的機會少了,不能像往日那般勤於走動,請他體諒。”
“是,我沐休便去拜會太尉。”
“對了,你母親近日飲食不佳,想喫莊園裏新鮮的果蔬,讓石苞親自過去一趟。”桓睦重新執筆,忽風馬牛不相及提這麼兩句。
桓行簡看着他道:“兒子不孝,未能留心母親近日飲食,我親自去莊園。”
“一個石苞,難道不夠?”桓睦聞聲抬頭,淡淡瞥了他一眼,說罷伸手取一張便箋用草書寫了,其勢峻密,非學可成。
“怎麼,你不就是喜歡他這種薄行好色之徒嗎?信不過?”桓睦罕有地揶揄了一把兒子,對石苞,並不能看到眼睛裏去。
桓行簡自若回說:“雖細行不足,卻有經世才略,遼東一戰,他私下跟我談起父親的用兵策略,很能體會其中深意。養狗要養忠心又懂得該什麼時候叫喚,該什麼時候閉嘴的,品行倒在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