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某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也罷,”桓睦笑嘆,“爾等到底與我輩不一樣了,”至始至終,話不停,筆也不停,直到把一份名單交與桓行簡,“我大印已交,跟着我的將士們,有不少告老還鄉者,可這些人,常年混跡於行伍沙場之間,哪裏懂田園事,當給個歸宿。”
桓行簡接過瀏覽,等墨跡幹了,折起放進衣袖再抬首看父親頗含意味地看了眼自己,再想他田園語,略微一笑:“我什麼都瞞不過父親。”
“去吧。”桓睦一揮手,垂首繼續讀書了。
是夜,天河清明,寒風打窗,一輪圓月清輝乍現爬了上來,洛陽的秋意一下加深至此,斜陽流水,葉底蟬鳴彷彿夏日就是一瞬間的事兒,統統遠去了。
窗子緊閉,微有風聲,桓行簡在書房抱着阿媛,教她寫字,阿媛嬌弱握筆費勁,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漆黑無比,很像父親。
也許是太過專注,在父親面前繃太緊,阿媛總是有點怕他的。鼻頭沁汗,等桓行簡讓她歇一歇時,阿媛拿出塊帕子,小心翼翼很端莊地往額頭上擦了擦。
帕子生動,有魚有水,碧玉般的荷葉底下彷彿就有淙淙之聲。繡工也好,桓行簡看出不是府裏婢子的手藝,也並非夏侯妙的風格,問阿媛:
“誰給你繡的這一尾小魚,看着清新活潑。”
阿媛白生生的小臉一抬:“是柔姨,柔姨會的可多了,她會拿柳條編花籃,會扎紙鳶,等春天到了她什麼都給我做。父親,柔姨還會吹骨笛,用鷹翅做的笛子你見過嗎?她還會唱歌兒,一支接一支我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小孩子輕易就能被引的話稠,桓行簡低眉笑:“這兩天見你柔姨了嗎?聽說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