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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姨丈不會嫌棄我,我就是要回涼州!”嘉柔柔韌的腰肢挺直,攥緊了衣襟。
這語氣,不再是嬌俏少女,真像是個執拗的小孩子了。夜涼如水,況且她剛病一場。於是,那柔軟紅脣不覺離了指間的掌控,桓行簡也未作強求,轉身把掛在樹枝上的燈籠取來,遞給她:
“看着路,你明日大可告訴太初和你姊姊,你我雨夜裏都做了什麼。你若不說,我來說如何?”
嘉柔臉上頓時半點血色都沒了,情急之下,踮起腳去捂他的嘴:“不許說,我不許你說!”她一顆心被人捏攥得發痛,不知是冷是氣,渾身直抖。
桓行簡就勢把她小手一捉,輕輕拿開,低笑凝視着嘉柔雪白的臉色:“柔兒,你明日要是在太初面前提回涼州的事,我這就跟他挑明瞭,把你納爲側室。”
嘉柔紅脣一張,震驚極了,連連後退拼命搖頭燈籠也不接,轉身飛快跑開了。一路疾行,兩旁遊廊裏有紗罩的燈籠引路,她輕手輕腳進了園子,合上門,人朝暖烘烘的帳子裏一躺,心口還在砰砰地亂跳一氣。這人實在可恨,她咬住嘴脣,手撫着胸口強迫自己不要再往月色浸透的窗子那看--
他沒跟來,不會像那晚那樣折磨自己了。
用被子把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嘉柔闔目,逼自己趕緊入睡,等明天就好了,明天就能見到兄長了……她在這樣念頭的支撐下,終於漸漸放鬆,眼皮子發沉時,依稀地聽到寥落的雁聲自墨藍天際灑落,有些哀愁,有些疏闊,嘉柔昏頭漲腦地想,我跟大雁要往反着的方向去呢,我要往西北去……
草以春抽,木以秋零,冷風颳了半夜落葉被摧折成一絕流光,夏侯至的馬蹄踩得金黃窸窣作響,朝吏部尚書楊宴的府邸來了。
被家僕引到後堂,剛脫了履,一室濃郁薰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