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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驚醒夢中人,皇帝旋即換作了個愁容,兩道眉一擠,嘆氣道:“那到時,朕可如何是好?太傅用兵貴在出其不意,有他在,吳蜀兩國不敢輕易動彈。如今,淮南王凌又已伏誅,我大魏當真是將星凋零!”
王凌身死,桓睦上表請奏朝廷,以身負平定高句麗奇功的毌純出鎮淮南。一連串的人事變動,太后在心裏盤算得十分清楚,淮南喫重,也只有毌純能爲封疆大吏了。
花枝一扔,太后氣定神閒還沒開口,見皇帝福至心靈似的一個表情,便靜等下文。
“宗室裏,唯獨大鴻臚在西北領過兵,太后看是不是能起復大鴻臚?”皇帝天真的語氣一出,太后又氣又笑,“陛下,當初太傅一紙調令就能把夏侯至招回來,何況今日,不因劉融的案子殺他已經是仁義了,讓他去領兵?”
本想說“虧陛下想的出來”,念他年歲漸長,顏面要留,語氣便緩了緩,“夏侯至陛下是不用想了,除非,”她那雙鳳眼高高挑着,不禁陷入沉思,出了會兒神一時間沒有跟皇帝說話的興致了,轉而笑道:“陛下,先不管這麼多,若是太傅真不行了,車騎將軍也是能作數的。”
桓府裏,桓睦再次陷入昏迷,張氏守着,桓行簡在一旁匆匆執筆代寫給皇帝的奏疏。
念雍涼都督之功當故赦其妻,又舉薦一直想要外放任職的陳泰爲雍州刺史云云。
奏疏寫好,命人送進宮。桓行簡趴伏在桓睦牀頭,守了一夜,兩眼熬得發紅,隱隱作痛,直到窗紙麻麻亮了,也不曾離開半步。
一夜孤燈,只有太傅書寫的“肅清萬里,總齊八荒”八個大字靜默地注視着父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