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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揉額角,聽外頭有些爭執的聲音,不消問,是朱蘭奴。桓行簡不急着出來阻攔,慢慢用青鹽水漱口,淨了淨手,拈起早寫就的休妻書,招石苞進來,說:
“今日就遣她走,人不走,給我扔出去。”
石苞早知有這麼一天,郎君相忍,忍到王凌事畢,看太傅的情形要是趕到喪葬就不好了。得了準頭,石苞出來後便跟朱蘭奴不再客氣:
“你已被桓家休了,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朱蘭奴出乎意料地沒跳腳,眼睛朝裏頭一瞥,幸災樂禍:“高平陵,太傅是裝病,現在裝不下去真病重了吧?”
聽她出言不遜,石苞眼睛一沉,兩手抓她肩頭提溜起來不管她如何尖叫踢打,給拖到寢居,“咣”一腳踢開門,把人扔進去:
“收拾你的東西!”
說完,把門一合就聽裏頭稀里嘩啦好一陣打砸摔搶似的雜音傳了出來。
跟朱蘭奴一道來的小婢子,一面觀察她神色,一面添油加醋數落桓府的不是。朱蘭奴也不管她,只吩咐她把東西全摔了,坐到梳妝檯前,把幾樣東西一收,那兩道極黑極濃的眉,神祕莫測橫着:
“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