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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石,”他大喇喇喊着傅嘏的字,“你這又是替大將軍捕到了何方纔俊?”
一雙眼睛滴溜溜轉過去,三分勾魂,七分攝魄,衛會的笑裏總是藏着一股鋒銳。傅嘏給他引見:“士季,不要無禮,這位是河內郡的山巨源。巨源兄,這位是潁川長社衛士季。”
說完,這兩人又各報郡望名字一遍,算認識了。
“巨源兄的從姑祖是夫人之母,他剛從大將軍家中來,想必見過了夫人。”傅嘏頭一偏,低聲跟衛會說道,目送山濤進了書房。
衛會眉頭擰巴着,便有幾分嘲諷的意味:“我記得,山濤之前是做官的,河南從事?高平陵後隱居故里了,這大老遠跑洛陽,是想通了?”
他一介少年人,對朝廷各路人馬摸得比誰都清楚,傅嘏不得不承認衛會的過人之處。凡大將軍問起某人,無所不知,履歷、性情無不一清二楚的。
若是問起經史典故來,那衛會更是如數家珍了。
兩人在外頭說話,山濤人已經被婢子領到了桓行簡眼前。此間一塵不染,他正執嘉柔手教她草書,一鉤一挑,極盡耐心:
“鉤要圓轉,對,轉如環,”他噙笑凝視,“鐵畫銀鉤,你力道不夠。”兩人捱得極近,氣息相交,嘉柔渾然不覺上下的注意力只在自己手腕上。
竹簍裏全是她的廢作,揉成一團團,聽到外面有動靜,桓行簡鬆開她手,低聲道句“你先練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