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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微微一動,便似有若無地把山濤打量了個遍:衣裳雖舊,可漿洗得乾乾淨淨,中衣的領口露出,有些毛邊。
他微笑,在婢子端來的銅盆裏淨了淨手,一面拿巾子輕輕擦拭,一面示意山濤坐。
山濤作了一揖,也在桓行簡露面時把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了個清楚,眉宇雖冷峭,但氣度卻是越發雍容了。他袖管裏放着桓夫人的手帖,此刻拿出,遞給他道:
“山濤見過大將軍。”
桓行簡笑而不語,將帖子略略一看,是母親的手跡,知道山濤是從自己家中來。他在榻上坐了,背靠三足憑几,是個十分家常閒適的閒情模樣,眉宇微蹙,淡淡含笑把帖子一放,語氣裏有調侃:
“當世的呂望不披裘負薪,看來,終於想入仕了?”
論起親戚,桓行簡倒該喊他一聲“表兄”,山濤沉吟片刻,實話實說:“是,濤來大將軍府,是想做官了。”
桓行簡雙臂閒閒地往几上一搭,山濤肯來,他自然歡喜,此刻很有興趣地問:“我曾問李熹,當初,爲何太傅徵召他不肯來,我徵召他卻來了。他說,太傅以禮我以法,所以來了。他現在人在公府做我的右長史,巨源是爲何故?”
“不敢瞞大將軍,我爲初心而來。”山濤十分磊落,“我的初心就是做官,一展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