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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至只覺五臟六腑都被劃過,要等片刻,才能見血珠子滲出。鼻端是父親病重時經久不散的藥氣,其間,坐着沉靜的少女在爲病者慢慢打扇,唯恐在躁烈的鳴蟬時令裏,有蚊蠅來擾枯槁將死之人。
“是在下唐突了,”李豐十分尷尬,抱拳作揖,心道或許眼下並非好時機,夏侯至儼然心緒不佳,這樣的情況下是難能談事的,便接着道,“市井之言,未必就不能信,我等不打擾了。”
說完,扯起一旁還在愣怔的許允,兩人就此告辭。出了府,許允很是不高興地質問李豐:“說好的,只來探望太初,我說中書令這一張嘴,藥下得太猛了吧?何必這個時候戳他傷疤?你以爲,這些市井流言,太常府裏就聽不到?”
是啊,再高的院牆也擋不住流言蜚語,李豐斜睨他:“聽侍中這口氣,看來,是認了?你也覺得清商之死與大將軍有關?藥不猛,怎麼能下得到太初心裏?”
許允倒吸口冷氣,瞪他:“慎言,當初夏侯清商喪葬太初是親自到場的,我聽聞劉融曾想借此發難,是太初自己否認了的。如今,你讓他怎麼再認?”
既是流言,可真可假,許允咂摸着整件事一時只覺如墜深霧,頗有些爲難的意思。他跟李豐這一路,你一言,我一語,許允忽恍然大悟般瞅着李豐:
“中書令,你是不是想拉着太初做什麼?”說到這,他聲音不覺發緊,“莫要自取滅族之禍,我這是忠告。”
李豐哈哈一笑,搖頭道:“侍中多慮了,你知道,我這個人有熱鬧就看看,至於侍中所言,實在不敢。”
心思一轉,有心唬一唬他,“侍中不是怕跟太初來往,大將軍起疑吧?”
許允哼哼,雖喫了一嚇,很快正色答道:“我問心無愧,既未行不義之事,談何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