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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府裏,夏侯至獨自坐良久,通體冰涼,東隅既逝,一步蹉跌步步蹉跌。他撐着起身,離開此間殘茶冷座,老僕復又進來,一臉不知是喜是憂:
“大將軍來了。”
前幾日請他,回覆模棱兩可,只轉告他待閒時過來。夏侯至的一顆心,陡然被攥到半空,清眸凜凜,果斷走出房門。
桓行簡是帶阿媛一起來的,這個春天,阿媛又長了不少。此刻,來到熟悉的院落,阿媛指着新發芽的葡萄架,笑盈盈的:“父親,家裏的葡萄架也發芽了。”
臺階上,出現了一抹眼熟的身影,阿媛趕緊跑過去,歡呼不已:“舅舅!舅舅!”
夏侯至本緊繃的臉,頓時鬆弛,溫柔把阿媛一攬,低頭撫她臉:“阿媛來了。”說着,抬頭看一身燕服的桓行簡,尋常神色,夏侯至忽然覺得嗓子乾澀,搭在阿媛肩頭的手,不易察覺地顫了顫,“阿媛,我跟你父親有事情要談。”
阿媛格外懂事,立刻明白,跟上前來牽她的婢子走了。臨到月門那,阿媛回頭看了看舅舅,舅舅依然風姿奪人,望之可親。
“不必去了。”夏侯至語氣上來就很尖刻,“桓行簡,我以爲你我之間最多至交陌路。”他忽然就恨透了自己,怎麼會信眼前人,他明明是虎狼,論演戲,難道不是他桓家家傳?
“我錯過了機會,不會怨天尤人,我認,但你我不必再相見。”夏侯至話說得分外決絕,始作俑者卻安然若素,桓行簡點點頭,不知算不算一種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