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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略一掃,人登上輿車,由石苞親自駕車,戍衛開路,浩浩蕩蕩在微醺的黎明裏朝司馬門奔去了。
司馬門外,文武百官早到的本各自喁喁交談,聽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咣咣像是要將洛陽的石板路都震裂了,皆一副驚疑模樣,扭頭伸頸望去,一番辨認,這纔看清原是大將軍的儀仗兵馬。
只是,不知他弄這麼大的動靜,又是作何。
李豐混在人羣中,先是探看,隨即心一沉,眉頭擰出個“川”字來。
隊列在司馬門前停下,桓行簡目中無人地安坐不動,一言不發,在一衆見禮聲中不過微微頷首。直到天子的儀仗出,桓行簡依舊沒有收斂的意思,下了車,跟皇帝行過禮,帶着自己大將軍府的人同三公九卿朝洛陽北郊方向進發。
洛陽的北郊,每到春發,碧桃緋櫻一片的煞是喜人,是踏青的好去處。但這個時令,蒹葭蒼茫,悽風割面,山川草木上的寒霜點點,一輪紅日不甚明朗地爬上來,君臣們就在慘凜的空氣中,在有司的指引下,開始迎冬儀式。
本該是個君臣其樂融融的場面,天子賜衣,人臣謝恩,因爲大將軍的私人儀仗就一水兒地排列在不遠處,兵刃上寒光亂閃,氣氛變得壓抑,一呼一吸間,空氣彷彿有千鈞之重。
皇帝心神不定的,臉也被吹得麻麻作痛,他那雙眼,忍不住四處亂瞄,目光遊移。桓行簡看在眼裏,一張口,呼哈出團團霧氣:
“今日之典,臣看陛下似有不耐,這是爲何?”
皇帝連忙否認:“沒有,朕沒有不耐煩,只是這北郊的風實在太大,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