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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行簡一臉的肅整,打斷了他:“所以陛下東張西顧?陛下是天子,即便再冷,也該顧天家禮儀。”
身邊,就站着主持迎郊典禮的夏侯至,桓行簡一扭頭,冷冷對他道:“陛下望之不似人君,如此輕浮,是太常之過。”
夏侯至立刻反脣相譏,寸步不讓:“大將軍,你是臣子,這樣跟陛下說話又是何人之過?陛下不似人君,那大將軍覺得何人似人君呢?”他四下看看,眉頭微挑,“大將軍難道覺得自己似人君?”
把個皇帝聽得大冷天頓時出了層冷子,一臉苦澀,結結巴巴道:“都是朕不好,朕……”
桓行簡一手習慣性按劍,根本不理會皇帝,冷笑道:“夏侯太常,你身在其位不能匡扶陛下的過失,亦不察自己失職之過,如今一張嘴,倒比往日鋒利許多。”
“謬讚,大將軍,自不似大將軍身懷利器,殺伐決斷。”夏侯至眼睛裏沒有一絲踟躕,血如烈火眼如冰,迎向桓行簡。
兩人許久沒有這樣彼此對視過了,怎麼找,都找不到當年的半分影子,桓行簡看着那雙清冷的眼終於綻出一絲模糊的笑意。
漫長複雜的迎冬禮終於在沒完沒了的叩拜之後結束,袖管裏鼓滿風,被溫帽裹住的腦袋,反倒成了渾身上下最溫暖的地方。羣臣暗地裏搓搓手,跺跺腳,臉上早被凍得發僵。
李豐暗自瞧着桓行簡的儀仗竟要跟着入城的樣子,難道,這是要護着桓行簡參加筵席?他心急如焚,跟國丈一對眼神,對方也是個舉棋不定的神態了。
“中書令,你看這……”國丈本就被凍了半晌,加上大病初癒,此時,嘴脣一片慘白,說話也顫個不住。